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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蒙挚沉声应诺,但随即又忍不住看了梅长苏一眼。后者此时并没注意到自己未能被包括进“一定不能有事”的人中间,因为他刚刚发现靖王地腰刀握在自个儿手里,表情有些尴尬。靖王顺着蒙挚的视线看了一下,发觉有失,忙补充道:“苏先生虽有随从护卫,你也还是要当心他的安全。”“是!”“请殿下见谅,刚才一时没注意……”梅长苏讪讪地将腰刀双手递上,躬身致谦。“没关系,大家在商量要紧事情。用不着在意这些虚礼。”靖王淡淡地说了一句,将腰刀接过来插回鞘中。蒙挚记挂着防务,立即起身告辞。梅长苏不想跟靖王单独留在帐中,怕他又想办法盘问自己。所以便跟着一起告退。佛牙刚好在帐外,一见面就朝他身上扑,想要舔两口,蒙挚吃吃笑了起来,梅长苏也有些无奈。好在后面帐门关得严实,靖王未能看见。“听战英说你深居简出,我还以为你又不舒服了呢,原来是在躲佛牙。”蒙挚凑过来道,“不如干脆把佛牙杀了灭口吧?”佛牙虽然听不懂人言,却立即嗷叫了一声以示抗议,梅长苏担心靖王听到它的叫声被引出来,也顾不得再理蒙挚,赶紧拖着灰狼躲进自己的帐中。第二日靖王果然接到京中密报。上面虽无童路所说的那些内幕,但还是报告了禁军过于安静、排班异常,以及誉王多次进天牢看夏江地事。据密报说。他每次都是奉皇后懿令,一呆就是半天。连刑部尚书蔡荃也无法阻止。不过除此以外京城还算平静。巡防营仍守着四门,没有发现大的波动。因为真正的波动。并不是发生在京城里地。皇帝早已搬入猎宫,不过除亲王与皇子外,其余宗室和随驾臣子依然扎营在外,保留着猎祭应有的场面。蒙挚是这两天最忙最紧张地人,他一方面要调整九安山的防卫,一方面又不能让人觉得他的调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整个神经随时都是绷紧了的。好在这种危机渐渐逼近地日子只过了四天,惊天讯息就已然传到。报警而来的士兵全身浴血,被带到梁帝面前时干哑难言,从他的狼狈形迹就可以看出,叛军的马蹄声应已逼近。整个九安山震动了起来,蒙挚按早已计划好的方案将禁军戒护范围缩小,快速沿山道、沟堑布置下数道外围防线。幸好此处本是皇家猎场,山道以外可行人的小径全被封死,猎宫周围草场外有天然山溪围绕,坡度适宜,山木甚多,采石也便利,叛军如果想从无路的崖坡爬上来攻击,一些擂木滚石他们都受不了,因此可以将防线缩得又紧又密,抵除掉一部分敌众我寡的劣势。“什么?这些叛贼叫嚣的是什么?”听着警使地奏报,梁帝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全身一直不停地在抖动,“你……你再说一遍!”靖王镇定地站在父亲身边,道:“叛军打地旗号是说,儿臣作乱胁持了父皇,所以他们是来勤王保驾的。”“你什么时候胁持了朕?”“叛军谋逆,总要有个由头。将来他们可以说,来救驾之时场面混乱,虽剿灭了儿臣,但父皇也被儿臣所杀。那时无有太子,自然是按皇后诏命立新嗣。”“妄想!”梁帝怒吼一声,又强自稳住心神,看向身边这个儿子,“景琰,叛军逼近,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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