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韶/癒和/挹藐】真情假意_尾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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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第1/2页)

    月无缺从未如此后悔过一件事。当他第二天如同往常一样慢悠悠地来到韶无非班上——尽管剑谪仙以刻薄的言辞抨击了他们的爱情,但他坚信韶无非与他的关系足够稳固,只要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区区剑谪仙不足挂齿——却被班长拦住去路,对方勉强地道:“月同学,韶同学托我转告你,你以后不必来了。”

    月无缺一愣,当即就要跃过他的阻挠,旁边又冲来几个学生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胳膊,劝说道月无缺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只听教学楼走廊上余音绕梁,“韶无非,韶无非你出来——我cao你妈的剑谪仙!”

    月无缺回到家怒火中烧,抓起书房里剑谪仙的古董墨宝就往地上摔,可惜藏品太多,砸了三分之一就累得他气喘吁吁。剑谪仙镇定自若地坐在书桌后,问:“闹够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只晓得意气用事。”

    “你跟韶无非说了什么?”月无缺只觉这人面目可憎,行径恶劣堪比棒打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粗声恶气地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弄明白怎样一回事再找你算账。”

    剑谪仙放下茶盏,无奈道:“无缺,你为何总觉得是我的错呢?”

    他起初并不明白剑谪仙的句中含义,只当他在阴阳怪气。舒龙琴心过了段时间似乎自我调理好了,应当也有听闻韶无非把他甩了的个中因素,重新带着四菜一汤来楼顶找他。他买了一个新的保温袋,这次不是玉桂狗了,换成了帕恰狗。月无缺分不清两个动漫形象,只道既然都是狗,怎么玉桂狗长得歪瓜裂枣,跟个兔子似的。气得舒龙琴心使劲拍他的胳膊:月无缺,你一点儿都不可爱!月无缺眨巴眨巴眼,无辜地看他:我要可爱有什么用?

    那时学校莫名掀起一股Fixed Gear的潮流,花花绿绿地摆了门口一排。月无缺自是不甘示落,他已明确表示同剑谪仙的决裂,自然不肯坐他的奥迪回家;但挤公交又使他洁癖发作,嫌弃车厢空气不流通,荡漾着平民的酸臭。便买了辆亮黄色的“死飞”往返学校,款式是限量款,引得周遭艳羡一片,大大满足他感情受挫的自尊心。舒龙琴心与他家并不顺路,却坚持同他走上一段,他也不再计较以前的事,推着车听他说些学校里的新闻。自韶无非单方面与他分手后,他再也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他,只有每月的成绩放榜还能看见他的名字遥遥领先,作为他仍在学校的佐证。听说他似乎因生活压力而半工半读,副课皆办手续不上了,倒不知传闻真假。他扶着自行车走出校门,刚想让舒龙琴心明天给他做些叉烧包带来,见后者停在原地驻足不动了,好奇地问道:“你站在那看什么呢?”

    舒龙琴心没看他,依旧望着那个方向。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校门口熙熙攘攘,传来女生们的窃窃私语,一辆暗灰色的玛莎拉蒂跑车无视交通交规,停在马路中央。月无缺嗤笑一声,不过是哗众取宠惹人注目,正要拉着舒龙琴心离开时,却见那跑车驾驶门开了,走下来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绑了个紫色的马尾,身着绀色的定制西装。月无缺与他有过寥寥数面,此人正是风月轩的主理人任云行,沪上冉冉的青俊新贵,与剑谪仙有过一些业务来往。但月无缺不大喜欢这人,任云行有时过于固执,行事风格不留情分,讲究一个心狠手辣。便鄙夷道:“琴心,我倒也不知道你喜欢这般长相的……”

    他的话被硬生生地割去了一半,流了满嘴鲜血。霎时似乎全世界都失了色彩、失了音声,唯独那人婷婷袅袅,还如初见时分清冷淡漠,透亮了一抹婉转朱粉。任云行拉开副驾驶车门,牵出一只藕节般的臂膊,低下头去索属于他的吻。来人一身水红色的港式旗袍,上头缀了些讨喜的刺绣小花,长发绾在脑后,手里提着一只Hermes的鳄鱼皮Birkin,仿若民国时期坐着未婚夫新买的轿车,正要出入舞厅夜夜笙歌的小家碧玉。

    那人嘴角含着一抹浅浅淡淡地笑,正是韶无非。

    公寓散发着一股失魂落魄的味道,精心准备的菜肴遗落在餐桌,还维持着摆盘的模样,无人光临亦无人赏识,冷作几团艳尸。

    时是凌晨五点,挹天癒没有回来,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藐烽云蜷缩在挹天癒的床上,似乎迷迷糊糊地陷入过睡梦,但并不安稳,惊醒后恍如隔世,似乎断裂了几段记忆。他赤着脚急切地跑到餐厅,见那餐盘还是毫发无伤,又慢慢地爬回了床。

    机敏如他,大抵能猜到发生什么,即便细节有所偏差,也是个八九不离十。他压抑下肆意横行的苦涩,假装若无其事地宽慰自己,婚姻与爱情是两码事,那人早已不是挹天癒法律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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