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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恍若隔世。

“伤在哪里了？”

清脆的女音传来，多了一丝难过，凌霄霄薄薄的樱唇里吐出一个字：“脸。”

田青青终于停在了凌霄霄的面前。想要揭开那张面具。但是一双大手一挡，她的动作便僵住了。

“给我看看好不好？”田青青不知不觉的哀求着，她是真的关心他，可是凌霄霄却一副受伤的表情。丢出一句话：“滚。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过一张脸罢了，九天公主，我想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不想让她看到如此丑陋的他。曾经有战士看过他这半边脸，吓得惊慌失措，不认得他，他不介意，但是他不想田青青也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他会很难过。

“我没有同情你。”田青青不由得声音高了起来，她从来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人，冷冷的声音充斥整个大殿，田青青自己也不由得一愣，她这是在做什么？

“乖，让我看看！”她蹲下身子，与凌霄霄平视，似是诱哄着说，声音充满魅惑。

凌霄霄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田青青的手顺利的触及了面具，轻然揭下，便看见了那半张脸，眼中出现震惊。

那完美的半边脸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般，露出狰狞的骨头，血rou翻卷着，看上去十分渗人。

凌霄霄从她的手中抢过面具，往脸上一戴，淡淡的声音响起：“看也看过了，可以走了。”虽然田青青并没有尖叫出声，但是那眼中的震惊深深刺痛了她，她还是介意的，介意他的脸有了瑕疵，这张脸对他来说并没有多重要，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但是他不想田青青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

但是下一秒，田青青再次揭开了那张面具，手指轻轻的抚上去，颤颤的，带着疼痛一般。

这张脸曾经是多么的让人着迷，吸引了多少少女的眼睛。可如今这张脸就这么的被毁了。

凌霄霄平静的将头一撇，撇向一边，另外半张脸上的表情无人看得懂。

接着，他浑身一颤，错愕的将头转向田青青，被毁的半张脸上传来柔软的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可是没有，没有做梦，田青青轻轻的吻过那半边脸颊，一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神殿上下的女弟子这般爱慕你，我一点机会都没有，现在好了，脸毁了，就我一个人要你，你要不要勉为其难的把我收下算了。”

像是被田青青的话逗笑了，他冰冷的脸上绽放璀璨的笑容，比天上的明珠更亮，这是田青青第一次看见凌霄霄笑得这么灿烂，以往他勾勒出淡淡的弧度就算是不错了，何曾见过他这般开怀，田青青被这笑容感染，也笑了。

两个人笑着笑着，停下来，对视着，望进彼此的眼眸，紫色的瞳仁中泛起了波澜。

凌霄霄大手一揽，田青青顺势跌入他的怀里，他笑着，眼里充满宠溺，薄唇紧紧贴上去，完美的下巴还有面具的棱角在黑暗中隐没。

舌头伸入她的檀口之中，攻城略地，不容田青青退缩丝毫，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他静静的品味眼前这个女人的甘甜。

田青青嘤咛一声，手上环上了他的脖子，眼中闪过笑意，如果这样能证明她的心，也好。

殿门口忽然一道紫色的身影走进来，挡住唯一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