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史春秋-郑伯克段于鄢】 (第7/9页)
便发现国君没了气息。夫人现在封锁了寝宫,奴婢……奴婢也不清楚更多的事情了。」 「唉!」 寤生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回床上,喃喃道:「果然,果然有大事发生……父亲,你这一去,要让儿子怎么办才好?我这世子的位置,怕是坐不稳啊。」 「公子……公子节哀。」 宫女低着头劝慰道,寤生将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宫女吓了一跳,急忙低下了头。 寤生盯着她良久,起身踱步到书桌旁,拿起上面的一个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竹片,将它递给宫女。 宫女接过后,问道:「这是什么?」 寤生抓过宫女细嫩的小手握在心口, 柔声道:「你侍奉我多年,现在我将我的身价性命交给你,你务必帮我。」 宫女懵懵道:「公子这是做甚?」 寤生贴在她耳边低语:「很简单,你拿着这封竹签,出宫去祭仲大夫府上……」 宫女走后,自武姜寝殿来了一帮侍从,他们不由分说的闯进寤生的屋子,为首一个满脸横rou的男子怒气腾腾的走到寤生近前:「世子!劳烦跟我走一趟,公子段检举你谋害君父,夫人召你过去对质!」 「你说什么!」 寤生闻言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怒斥:「我怎么可能谋害父亲,你敢胡说八道!」 「世子,有冤对夫人讲,现在快走吧!」 横rou侍从说罢,命人抓起寤生就押走。 「我乃世子,刁奴怎敢如此无礼!」 寤生一路挣扎大喊,奈何那些侍从铁石心肠,任凭他怎么呼喊也不肯松开手,直至他们把他推进了武姜的寝殿,重重的关上殿门。 被推搡的寤生摔倒在店内的地板上,他吃痛的扶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四顾,发现母亲武姜正襟危坐在正冲他的垫子上。 只见美丽的武姜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五官格外楚楚动人。 她穿着一袭灰白色的拖地素裙,高挽着乌黑的堕马髻,鬓间不施发饰。 胸前两团丰盈的玉女峰在素服下若隐若现的起伏,腰肢纤细,不堪一握,一双修长笔挺的美腿曲坐着,裙衫遮盖的嫩rou小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鞋袜,整个人彷佛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清新脱俗。 仅欣赏了母亲美貌一眼,寤生就再次入迷了,他忘却了烦恼、质疑和辩解,眼睛里只有母亲的一颦一蹙。 「呜呜呜,你这畜牲!竟然敢弑亲,生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这个寤生的孩子,就是个灾煞星!」 武姜盈柔的嫩葱小手捂着面吞,抽泣着骂寤生。 母亲恶毒的咒骂,刺痛了寤生最敏感的神经,他表情痛苦地醒悟过来,撑着身子跪伏在地,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母亲!孩儿闻听父亲薨逝,悲不能自已,母亲疑我谋害父亲,孩儿实属冤枉,定是有小人刁奴从中挑唆!望母亲明察!」 「我不想听你狡辩,现在国君已死,你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当真是无耻!」 武姜恨恨的指责完,对旁边的竹帘说:「段,把刚才你对我说的再对兄长说一遍!」 竹帘掀开,段的声音传了进来:「兄长,没想到你如此歹毒!」 寤生看见段又呆在母亲寝宫中,武姜与段在他梦中交合的场景重新浮现在他眼前,脑子嗡的一下炸响,以至于段接下来的话他都没听清。 「怎么不说话?无可辩驳了?你故意在你送给段的几箱药材,里面放入了有毒的陈皮好毒害他。没想到段阴差阳错把陈皮拿来给国君做醒酒汤。呵呵!你是没有谋害父亲,你要谋害的是你弟弟!」 武姜厉声说着,曼妙的胴体因气急而抖得厉害,颇像一只暴雨中摇曳的花朵。 「可怜的夫君……被自己儿子的愚蠢恶毒之计给害死了!」 母亲的话语又一次将寤生拉回现实,寤生看向武姜身旁的段,见他略显得意的样子,心脏不由得一阵刺痛。 寤生彻底明白了,他之前确实在母亲的要求下,主动送了段几箱珍贵药材,可他没有也不屑于给段下毒药。 所以,寤生可以断定,段对母亲撒谎了,甚至,他有可能和母亲串通好,亲手把父亲给……寤生不敢再多想下去,他不愿以过分阴暗的人性揣度母亲与弟弟,他更怕母亲的形象在他心中尽毁。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