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女尊]去日苦多_6 再说下去就不让播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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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再说下去就不让播了 (第2/2页)

四台,算下来是三十七两白银——我应该没算错吧?”

    当然算错了。以为是玩笑话的被当了真,阿春在心底苦笑:不是多给他算了八百文钱,而是从前提上就错了——谁家的奴隶干活是给分红的?办得确实得力也不过给几十文赏钱就是了,照这么分下去不得亏死?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他握住她的手,把那钱袋又放回她的手心,“若非当初您愿意从那人牙子手上把我救出来,我如今怕是已经被它打死在了那奴隶市场,为您办事何谈报酬?”

    樊歌不擅长推让的人情往来,被他把钱塞回手里后就无措地僵着,活像个过年时被不大认识的阿姨塞了大红包的小孩。

    “我蒙您恩典说是仆役,但在外身份仍是奴隶,又是男子,要这么多钱也用不上的。”他轻轻把头抵在樊歌的手上,睫毛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手背,“真说挟恩图报,我就求您个许诺:不要再转卖我了。”

    樊歌受惊似的猛地抽回手,手背上似乎挥之不去的瘙痒触感迫使她做出当面擦拭手背的失礼动作。

    阿春看在眼里,暗暗告诫自己:看,她说你漂亮也不过是又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樊氏在晚饭前又来了一趟,眼圈乌青,显得格外憔悴。日前樊歌送了他一台近来抢手到有价无市的地步的轧棉机,他最近抢收又要轧棉,忙得过头。

    “都说这黄白之物是最动人心,你怎么不趁机紧着赚些?”他连打趣她时都有气无力起来,“怎么,你难不成是那不为俗物动心的圣人?”

    樊歌露出个苦恼的表情:“我没想到这个东西会这么受欢迎……小棉哥,我闯祸了。”

    “受欢迎有什么不好?”樊氏大为不解,“你这孩子乖得像只小鹌鹑,能闯出什么祸来?”

    “我听说已经有人在仿制了……那倒不重要,反正本来也不是我的。”她咬着牙,大为懊恼,“可是棉花称王,然后是农奴……我该想到的。”

    樊氏听不懂她的忧虑,只是忧心她又非钻什么牛角尖,好声安慰道:“就真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也不怕,大不了——”

    话说到一半又被他咽了回去。大不了什么呢?他一张嘴是哄惯了女人的,什么生死相依呀,什么非卿不嫁呀——情到浓时什么话也说得出口。可小娘子不一样啊!这傻孩子把他随口的戏言当真了可怎么办?

    樊歌看他讪讪闭嘴顿时更加哀切,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樊氏竖耳一听,只听到“在封建帝制下搞工业革命不就是犯罪吗”一类听不懂的话,不时又用歉疚的眼神看一眼阿春。

    好在她过了一会又自顾自想开了——或者在樊氏看来更像是自暴自弃。

    “有什么呢?”她干巴巴地笑,“只要我不生产军火……”

    樊氏顿生一种孩子进入了叛逆期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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