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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相处的姜文焕，陌生的是独来独往的殷郊有人作伴了。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姬发，称姜文焕“背叛”了，他可以负责给那两人一点教训，谁知姬发以从未有的狠戾目光瞪他，这可和平日里总是笑颜满面的姬发不一样。

    姬发不理会一旁战栗的崇应彪，反常地径直走到姬发面前，直呼殷郊大名，说借姜文焕一用。

    直呼皇室大名是不敬的，即使殷郊与众人一同吃住一同训练，他们也总觉得与殷郊有壁，难以相处，更不用提与他招呼。

    殷郊是意外但欣慰的，印象里姬发就是如此称呼他，是兄弟，是除母亲外最亲近的人。

    这次不同于面对其他人僵硬的笑容，他对姬发真诚地抿唇微笑，算是应了。

    姬发带走了表情复杂的姜文焕，殷郊站在原地，身边无人靠近，像一座孤岛。他面上冷淡下来，转身去拉弓射箭，也许命中靶心的那一点充实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

    03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之前，殷郊看晨练列阵离他最远的姜文焕，收起了目光，落在了一旁紧挨着的姬发身上。

    梦里他们的距离从未如此若即若离，更像是飞蛾扑火燃尽最后那一点危险的距离。但那终究是梦，这一晃神，殷郊就迎面挨了父亲一鞭子。

    这鞭子使力精巧，没叫殷郊皮开rou绽，像一道屈辱的痕迹印在殷郊鲜活rou体上。

    自殷郊大梦醒来，最常受这样的鞭刑，父亲有时会着重瞄准他的面部和肱部，逼他告假，别出营帐丢他颜面。

    殷郊忍着动作怕乱了队形，耳里嗡嗡作响，即使如此他还是听见姬发一瞬间粗重的呼吸声，似狼扑向猎物前压抑不住的低吟。

    殷寿看儿子没有屈服，眉头皱得更甚，不耐地讲述冀州苏护反叛之意。君坏臣纲，有败五常。

    众人纷纷议论为当今太子殷启对苏护之女苏妲己觊觎已久，惹来苏护不满。殷郊受梦境影响也深信不疑，解散后下意识望向苏全孝，后者慌张躲闪。

    质子团中唯有苏护之子苏全孝不以为然，因父亲题诗誓言一事，家中其实有秘密与他联系，商朝皇室永远比他们想象地荒唐的多。

    他姊姊貌美之名沸沸扬扬，从小到大从未停歇，论觊觎一时过于突然，他父亲苏护最后一次来商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写下“有败五常”一句，惹来皇室震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