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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4/4页)
你说的太岁神,我兴许见过。” — 姜家在四大家族中实力不输任何一家,甚至在姜文焕姑母疯病痊愈后,家族事业更是蒸蒸日上。 姜姑母是姜文焕爸爸姜桓楚的妹子,生下来时不哭不闹,医生打也不出声,那是医疗没那么发达,众人一度以为她呛水成死婴。 小小姜桓楚抱着皱巴巴的meimei,垫在怀里荡秋千,他也不懂医生护士眼中不忍是什么意思,只是meimei睡得太沉了,一点都不如在mama肚子里活泼,“你可真丑,要是你能叫我哥哥,我就不嫌弃你。” 他躲着别人目光,低头亲了一口婴儿,完了还害臊地吐吐舌头。或许就是亲情引发的奇迹,沉默的女婴皮肤焕发红润,忽然大哭,吓得姜桓楚手足无措,背后传来错乱的脚步声,他的meimei还没抱热乎就被夺走了。 医生检查女婴的生理健全发育良好,没有问题,谁都没法解释板上钉钉死去的生命复活了,只能当作是一场事故。可没多久,姜父就对姜桓楚的小meimei有诸多怨言。 他的meimei不说话,生下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牙牙学语时喊爸爸mama,没有在姜桓楚多次强调下喊哥哥。 她学爬学走路都神速,神童稀罕但不特殊,唯独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无神望天时过于怪异。 怪胎!姜桓楚听到佣人在议论,他不愿出口反驳,他的meimei确实够怪的。他故意踢球到meimei跟前,meimei无动于衷捧着手中被猫挠伤的小鸟,一个眼色都吝啬给她的兄长。 男孩的自尊心无疑被践踏了,他冲上前一把抓过小鸟狠狠摔在地上,吼道:“一个破烂玩意有啥好一直看的,你个怪胎!” meimei依旧没有回应亲哥哥侮辱性的称呼,而是大哭地扑向支离破碎的小鸟,手上都是脏污的拼凑小鸟的羽毛,赶来的姜父姜母崩溃地看着这一画面。 他们打算把meimei送走,送给殷家老二做童养媳。父亲抓着meimei羊角辫,母亲拿尺子打她手心,打完等姜父走了又抱在怀里哭,哭她身上一块rou怎么命这么哭,大难不死还要被亲爹送走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 门外的姜桓楚拎着装有奄奄一息小鸟的保温箱,觉得自己连meimei都保护不了是什么男人,他那点自尊心又算什么呢。 他拗不过强硬的父亲,看他抓着被迫换上新衣服的meimei,坐上家里最好的轿车,叫司机送往殷家。 出乎意料的,meimei逃出来了。姜桓楚在花园外溜着康复的小鸟,在捉蚂蚱时一双小脚出现,小皮鞋只剩一只了,蕾丝袜子吸满了污水连带脚丫都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裙子还算完整,就是被树枝刮得抽了丝,姜桓楚抹了抹meimei的小花脸,在同她婴儿时期一个位置亲了一口:“欢迎回来。” 他说着递上那只小鸟,小鸟歪着脑袋与meimei圆溜溜的眼四目相对,meimei露了一个笑容,解开它脚上枷锁放它自由,这次她小手主动握住哥哥的手,两颗亲情枯竭的心靠在一起。 meimei的回归姜桓楚只告诉了母亲,母亲将她安置在私人的住所,他们本打算能隐瞒多久就多久,离奇地是殷家好像从未听闻过姜家女儿似的,不曾与姜父提及这件事。 姜桓楚熬到了姜父被杀坐上家主的位置,杀手是殷家的人,锒铛入了狱,殷家局势一落千丈,她如花似玉的meimei才出现在公众视野,一副冷漠美人的形象深入人心。 她智商超群,但常常走神,随着年龄增长有时会歇斯底里地尖叫,确诊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姜文焕被姜桓楚牵着认人时,姜姑母正接受着心理辅导,就是貌似没有任何用处,她一直对着窗外左顾右盼,被医生摁住好几次乱动的手脚才安分下来。 人嫌狗厌时期的姜文焕根本待不住,甩开看护的老爹跑出去,好奇地顺着姑母视线去到窗子那边一探究竟。窗沿下蹲着一个长发拖地的小孩,姜文焕想吓他一跳前转过头,对着姜文焕清脆地喊了一声: “表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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