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胎王国奇遇记_瓷砖依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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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砖依恋 (第4/4页)

好。晚上我没有梦见瓷砖,我再也没有梦见过瓷砖。

    我时不时强暴它,频率愈来愈高。一开始,我对它的憎恶让我恨不得见不到它,只有在愤怒与性欲并行迸发的时候,我会用yinjing在它身上摩擦;后来,这种憎恶还是被磨灭了,我的心中剩下的是一些空落落的焦躁,这种焦躁需要且仅能通过性交缓解,所以我与它之间的关系又一次演变成三天两头性交。其实用“强jianian”这个词会更加贴切,强暴让人联想到暴力,强jianian则会让人忽视其中的暴力成分,而我从来都没有暴力对待过我的瓷砖。我会使用“强暴”,仅为表达我心中的愤怒已经完全足以让我对其施加暴力,可是我没有这么做,而且并不完全因为它实在是太硬。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和人与瓷砖之间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这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种人人组合,他们之间倘若出现矛盾,完全可以互相交流,或者寻找别人的帮助;人与瓷砖却是特别的,我与我的瓷砖是特别的,在这世界上说不定仅此一例,哪怕还存在另一个奇迹,我也认为两个奇迹出现在同一时间和空间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到可忽略不计。为此,等到愤怒彻底离开我的身体,我所感觉到的就只剩下了无助。无尽的悲伤被我的身体制造出来,我甚至没有一个能倾述的对象,这世界上除我以外唯一掌握着我的秘密的只剩下我的瓷砖,而我唯一能够与它进行的交流,就是在它的身上摩擦yinjing,然后把jingye射到它身上。我意识到,我绝望地、悲痛地意识到,我想念它,我爱它,我真的爱它。尽管我甚至找不到一个理由,一个源头,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疯了,因为我心里唯一清晰的就是这种奇怪的,诡异的,可怕的,甜蜜的,含着性欲的感情。如果这不是爱的话,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它。如果这不是爱的话,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爱。

    我又一次强暴它,把我的yinjing压在它的身上摩擦,做着我们之间早已做过数次的性交行为,我嘴里默念着什么,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也从来没有给它取过名字,而且我觉得它不需要一个名字,可是我想我在念的就是它的名字。我还是很愤怒,愤怒到足以用强暴来形容,可是这种愤怒已经变得空虚和无措,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烧坏我的脑袋,让我的肢体动作变得狼狈、焦躁而且毫无章法。我浑浑噩噩地cao它,在心里祈求它的质感能够在现实里显现,我虔诚地强jianian它,我的身体在制造悲伤,我觉得我的jingye就是悲伤的产物,我把它射在瓷砖身上,为它抹匀,我祈求它能与我心意相通,可是瓷砖依旧只是普通的瓷砖。我哭了,这一次是成年人的哭泣,是大脑允许的哭泣,眼泪没有在身体里乱窜,而是在大脑里走了一遭后,才从眼睛里、鼻子里淌出来的。我哭得头昏脑涨,我cao它cao得昏天黑地,做这些让我的身体累坏了,它不受控制,踉跄一下,我踩到地板上的jingye,身体向后倾,完全失去重心,咚,脑袋砸向地面的瓷砖。我听到了剧烈的,沉重的,连绵不绝,夹杂着尖叫的嗡嗡声。

    我的思考一下子凝滞了,只知道从脑袋上冒出来的那股热乎乎的粘稠东西八成是血,黑红色的雾开始阻挡我的视线,我好像在呼吸,可是它的频率和状态都变得很奇怪。我猜我就要死了,一定是这样。我的视线里充斥的还是我的瓷砖,红、蓝、白色的,又丑陋,又美丽的瓷砖。就像第一次做梦一样,我感觉我被它包起来了。我想,在快要死的时候摸摸它,会不会能摸到它在我脑袋里的质感呢?我的脑袋被摔裂了,按理说,它应该跑出来的才对。所以我用尽全力,把力量集中在右手的食指,想要投在它身上,接着再用全身的力气去感受它的触感。

    可是我失败了。我真的快死了,所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我移动不了食指,随后我的意识就加剧了恍惚,像雾一样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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