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以永见_第八部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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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部分 (第4/7页)

流已穿窗而入,年轻俊朗的面容挂着担心,扶着他急声道:“怎么了?”

    李忘生犹自缓不过神来,深深吐息几番,才觉得不再眼花缭乱,抬头看向他。

    直至对上师兄写满担忧的明亮黑眸,才终于将方才那双透骨冷厉的眼睛压下,心绪渐渐平复,轻轻摇头:“无妨,腰痛了一下。”

    谢云流这才松了口气,顺着额心鼻尖啄吻了几下,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看着面色不大好,要不再休息休息吧?”

    李忘生依偎在他胸前,觉得耳鸣声已渐小,于是道:“忘生无碍,师兄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谢云流还是对着窗户叮嘱了洛风几句,随即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一同更衣梳洗,手一直轻缓揉着他酸痛的腰,生怕他再有任何不适。

    一番收拾下来,已是天光大亮。

    李忘生虽心下稍定,那惊心的一幕却还是虚虚地在脑海中回放,显是留下了不小的冲击,神色始终不大好。

    于是整整半日,谢云流都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放心不下。

    李忘生无奈:“师兄。我真的没事。”

    谢云流耸肩:“那我也不放心。”

    洛风也忧心忡忡:“二师叔真的没事么,脸色一直有些苍白……”

    谢云流:“你看,我就说你脸色不好,连风儿都看出来了。”

    李忘生:“……”

    他左思右想,这一切的开端还是因为前一夜太过纵着谢云流了。于是暗暗决定:这些时日一定不能与师兄再亲近了,免得又腰疼。

    显然已忘记了为何谢云流那般克制不住。却不想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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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洞宾回山时,已是满天星斗。

    他下山一趟归来,先给上官博玉送去捎回的一大堆制丹材料,又拎着给师兄弟二人买的,提着给于睿买的玩具,径直往太极殿走。

    经过这些年的锤炼,他这个当师父的,已然习惯了夜里只要去一处就能找到两个弟子这件事。

    正巧,今夜谢云流恰好宿在太极殿,此时殿内仍是灯火通明,李忘生专注地抄着经书,谢云流在一旁抱着襁褓中睡熟的孩子,闲适地翻着本闲书。

    吕洞宾敲门入殿,两徒弟皆是喜悦地起身行礼。

    “带了两个剑穗给你们。忙什么呢?”他一边将两个绣着竹子的布袋抵给二人,一边问道。

    谢云流高高兴兴打开布袋,取出一个墨蓝剑穗,其上一颗莹润的羊脂白玉,刻着修雅竹纹,手艺精湛,十分精美,不由眼前一亮:“谢师父!正好配前些日子收藏的一把剑。”

    李忘生则恭敬道:“回师父,正在为新入门的弟子誊抄经书。”

    吕洞宾赞许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摸摸胡子:“山下近来流行眷侣间穿戴一样的饰品,以示感情和睦,为师听着有趣,顺手给你们买了对。”

    李忘生这才了悟,眉眼间沾上丝羞涩:“多谢师父惦记,徒儿定会好好用的。”

    谢云流一听,含笑看他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剑穗:“那看来,这剑穗得配在随身的剑上了。”

    吕洞宾看不得这两个小东西你来我去地碍他眼,放下给于睿带的玩具,叮嘱李忘生:“莫抄太晚了,早些休息。”

    说罢转身要走,没两步又回头道:“对了,孩子可有影响你们?”

    谢云流:“回师父,这孩子鲜少哭闹,十分乖巧,不曾影响徒儿们。”

    吕洞宾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拂尘一挥,殿门已牢牢合上,只留一句调侃:“那,你们不要影响孩子。”

    谢云流瞬间明白过来,嘟囔道:“师父真是……那倒是把孩子抱走啊。”

    李忘生也不再抄书了,将桌上东西细细收拾好,又三两下将剑穗缠到了剑上:“师兄还是少抱怨几句,去烧些水吧。”

    “你倒是越发会指使我了。”谢云流见他伸手来抱孩子,顺势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先说句好听的?”

    李忘生瞥了他一眼,眼波轻荡,如一根羽毛扫在了心尖,热热痒痒:“说好了的,我抄书,师兄烧水。”

    说完就抱着孩子转身往里间去。谢云流噘着嘴:“你真无趣。”

    实则李忘生这些年早已对他敞开心扉,时时处处纵着惯着他,已然是枯木逢春的奇观了,早已非当年般木讷迟钝、毫无情趣。谢云流本是有口无心的一句,话音一落,李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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