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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苦微辣又微甜 2 (第2/3页)
結果好奇多於雀躍,看見只豎起一隻耳朵的白兔時,她並沒有特別歡喜。
伸手去碰,想讓左方的兔耳豎起卻屢次失敗,感到氣餒也只能無奈放棄。
「妳不喜歡?」
「喜歡,可是想看沒有折耳的。」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夠可愛了。」
他表情溫柔,撫平了她從帽頂垂下的左耳,讓她被安慰得有些過意不去。
做出像在挑剔的行為還被反過來安撫情緒,很難表現得若無其事,把帽子摘下後也一直在摸著帽緣。
「要是妳被別人搭訕...妳會怎麼辦?」
所以她也不拆穿他突然提問下的故作鎮定,這麼回答他:
「不會有誰來搭訕我吧?就算真的有,那一定是不知道會多快分手。」
她相信一見鍾情,同時也更相信多看會膩,短暫衝動和長期來往無法輕易相提並論。
而且扒手、偷拍、一般顧客,這類他不一定會去細想的負面可能又不是不存在。
(等等,我還忽略了一個可能性。)
她貼近到他的耳邊,悄悄地問他:
「吸血鬼來找我的機率,很高嗎?」
「不,剛才的是人類...唔。」
一不小心就說溜嘴,讓他不再多說,怕被追問更多答不上來的問題。
但他看她沒想過要套他的話,一副「還真的有人要搭訕我啊?」的表情,就又生不了氣了。
因為如果他被人這麼問,當場就和她做出同樣的反應也不是不可能。
「妳覺得自己不夠好嗎?」
「不,我很好喔。」
(只是太容易被取代。)
來到關鍵的二選一就會被淘汰,有時對手連人都不是,毀不掉、拿不走。
「妳是真心這麼說的嗎?明明看起來很不情願...」
「你覺得我不是在說真話?」
「不是說不說謊的問題。」
樓道中隨時要熄滅的燈光忽明忽暗,這樣反而更加地陰冷,並未增添半點明亮感。
她此時帶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不協調,被指出問題卻降低怒意,甚至滿懷期待。
以至於他難以判斷該如何應對,原本不高的氣勢直接降了一大半,從懇切訴求真相到嘗試踏回可控的範圍。
因為直覺告訴他,現在不是能不做好心理準備就撬開門鎖的時機。
不能一無所知地闖進去,讓她失望。
「你是要帶我去哪裡?」
走出店門。
在二選一裡想當最好的,卻率先放棄看不到結果的爭搶,純粹地輸不起。
她知道他就算能猜出答案也不會對她這麼說,因為在他眼裡,她似乎已經夠好了。
可是,那為什麼贏不了任何一次。
在棋局裡持續走著活路的人最終仍然到達了死局,吃不下殘存的王。
僅剩無盡地追逐和遠離,以及落寞。
她拿著裝進了那頂兔耳報童帽和手鍊的紙袋,現在正在想的是他沒回答的那個問題。
也一直都在想身邊的人到底需要得到什麼才能獲得充裕的滿足感,以至於能有閒心看她一眼。
(該不會他想挑的果然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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