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执念早已疯长 (第1/2页)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叶厌没死成。 多管闲事的路人救下她,并报了警。 叶聘婷因为涉嫌虐待罪被暂时扣在警局,后又因精神极其不稳定,被联系了亲属。 是以,隔天在医院醒来的叶厌,见到了除叶聘婷以外的第一个亲人,她的外公。 外公看起来年轻,又不太年轻。 五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军装,身量高大,不怒自威。 明明一头浓密的黑发,可鬓边,却有着两簇醒目的白。 他坐在椅子上,冷眼打量叶厌。 沉默良久,鼻尖轻出了一口气。 对叶厌说:“从今以后,就当她死了。” 叶厌的右耳受伤严重,还包着纱布,听得不甚清楚。 她很想问,当谁死了?她,还是她? 但显然,外公不会给叶厌说出那个名字的机会。 外公从病床上抱起叶厌,动作有点粗鲁。 他非常强势霸道,没有问过一句叶厌肯不肯跟他走,就默认,必须带走她。 叶厌曲缩在他臂弯里,活像只被生生切断根茎的冬瓜,一动也不敢动。 接下来的人生,该怎样度过? 叶厌茫然无措,只会害怕地哭。 像是要一次性把余生所有眼泪流干,她的泪水,从青石镇,淌到了望东市,一个滨海二线小城。 外公把叶厌安置在望东老城区的一栋半旧小别墅里,什么话也没有交代,就回到了他工作的地方。 望着爬山虎攀满墙的白色小楼,叶厌以为,她即将在这里自生自灭。 好在过了不久,一个自称是保姆的老阿麼推开了院子口矮矮的篱笆门。 吱呀—— 老阿麼的慈爱随着这声门响,开始滋养叶厌。 从6岁,直到16岁。 外公再也没有来过。 除了每个月按时打钱到叶厌账户上,两人再无任何关联。 叶厌从不多问,更不提那个名字,只顾着与老阿麼相依为命。 老阿麼将叶厌照顾得很好,事无巨细,方方面面。 叶厌身上的伤,经年累月,一点点被时间冲淡。 终于有天,rou眼再也看不见。 发现这一幕的时候,叶厌感到前所未有的背叛。 她的皮肤自愈能力竟然这么强。 强到,企图擅作主张掩盖她不堪的过往。 整整十年了,叶厌逼自己忘掉苦涩的童年,逼自己成为一个阳光乐观的人,逼自己对一切向她发散善意的人笑,逼自己懂事优秀融入周遭的所有社交圈。 但每到夜深人静,她依然会一次次被噩梦惊醒。 不受控地把身上的所有衣物褪尽,站在穿衣镜前,抚摸那些旧日伤痕。 就像是在抚摸那个,给她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女人。 以此,给从未停止过躁动的血液,求得片刻安宁。 即使叶厌不愿意承认,但她对那个人病态的执念,早已疯长在她身上所有敏感角落。 清丽的脸庞,丰满的rufang,纤细的腰肢,肥美的阴户,匀称的长腿......这些昔日她被那个女人凌虐过的地方。 若没了那些伤痕,还有什么能被当成怨恨的理由,渴望被爱的借口呢。 叶厌开始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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