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无音(古言NPH;强制)_流言蜚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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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蜚语 (第1/2页)

    

流言蜚语



    玉澜音是在一个微凉的清晨里走的。

    那时候,月亮还未退下,乡间的鸡还没有叫,他打开家门披星戴月的离开了。

    看起来走得很急,连给他收拾的包袱都没带走。

    他走的时候陈岁花也醒着。

    这几日她睡得不好,一点点动静都能将她惊醒。

    意识到他将自己抛下走了,陈岁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尽了么,这二载夫妻情谊,就这样尽了么?

    接下来,她像是等待着行刑的死囚,躺在榻上睁眼等着天亮。

    陈家村就这点儿大,哪户人家凭空少了个人,很快就能传得全村都知道。

    陈岁花只说王束上山去了,到现在都没回家,也找不到尸首,应当是死了。她还在脑袋上还别着一朵小白花,以示自己在服丧。

    是的,在寡妇和弃妇之间,她衡量出了一个结果。

    与其被人笑话做了弃妇,倒不如对外宣称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反正心里也当他死了,都一样。

    然而村里人并不是好糊弄的,一个大活人没事大清早跑去山上做什么?

    他们话传着话,便已将事实真相猜了个大概。

    这王束,与其说死了不如说是抛下了这个小辣椒跑了。

    毕竟这种长得好看谈吐不俗的男子,身份绝对不止是婉娘表亲那么简单,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娶一个粗鲁没见识的村姑呢?

    就这样,陈岁花就成了一个供陈家村的人茶余饭后取笑的笑话。

    “村后头婉娘家的丫头知道吧。”

    “知道,丈夫跑了的那个嘛。”

    “哎哟哟,当初他俩成亲的时候我就不看好,那样一个镶了金似的哥儿,怎可能娶岁花那丫头,又不漂亮。”

    “谁说不是呢,也亏得婉娘还花了大价钱摆酒,最后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啧啧。”

    “是吧,我就说他们长不了,现在倒好,好好的闺女守活寡,你看村里还有谁要她。”

    村口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唠闲磕,几句话就将她的不堪从心上剥下来,晒出来,血淋淋的还滴着血。

    恨吗?怎能不恨?

    她恨得手心都要被指甲给扎破了。

    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她根本就拦不住……就算这一次回嘴回的爽快,下一次嘲弄得更狠。

    这些,她都是经历过的。

    陈岁花背着已经卖空了得背篓,默默的抄着小路回家。

    一打开家门,便听见婉娘又在哭泣,声嘶力竭,哭的直咳嗽,根本劝不住。

    自从女儿成了“寡妇”,她日日都在啼哭,而她的眼睛也因此彻底瞎了。

    听见动静,婉娘知道女儿回来了,便羞愧的捶着胸口,恨不得立刻死了。

    “都怪我!若不是我这该死的老婆子自作聪明,看走了眼也错估了那些权贵的薄情寡恩……我好好的岁花怎落得如今!!”

    “就让你爹带我走吧,我不该活着!”

    陈岁花心疼得上前拉住婉娘,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滚下:“妈别自责,我不怨你。”

    婉娘抽抽噎噎,突然想起了什么,反攥住她的手,神情有些疯魔了:“白日里,岑家小子来看我,我瞧着他不错,长相俊俏不输那姓王的,你……”

    “妈!”陈岁花急急制止了她,“女儿在男人身上吃的亏难道还不够吗?以后我再不嫁人了,反正我已经嫁过一回,户吏也罚不到我头上。”

    婉娘不敢和女儿争执,只是兀自哭了许久,一直拉着女儿的手,不断呢喃着“这怎么行呢”。

    陈岁花抹抹眼泪,服侍母亲睡下后,自己枯坐在床边,目光投向窗外望着那皎洁如玉盘般的月亮发愣。

    婉娘的身体状况愈发差了,陈岁花也着急得很。

    请了大夫来瞧过之后,陈岁花便照着药方去山上采药。

    其实玉澜音刚走那几日,每天都有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银票放到家里。

    仔细想想,也知道是谁着意的。

    “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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