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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窗外的天还蒙蒙亮，周今樾穿着单薄的睡裙，靠在二楼栏杆上向下看，别墅里的佣人都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

    周今樾回房间收拾完，下楼吃准备好的早餐。

    她的母亲，陈熙女士已经坐在桌边等她，见她没什么精神，皱着眉道，“今天是应淮十七岁生日，你不要没精打采的，要好好给哥哥庆祝知道吗？”

    周今樾搅拌着碗里的白粥，还没应声，就被陈熙扯着胳膊站了起来。

    面对着刚下楼的父子两人，陈熙迎上去，热情得有些谄媚。

    “老公，应淮，来吃早饭吧，”又端过一个瓷碗，   “应淮，这是我亲手做的面，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周凌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周应淮索性无视掉眼前的人，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

    态度不算好，但没有出言讽刺已经是难得。陈熙再接再厉道，“那今天中午的宴会……”

    周凌慢条斯理地擦手，不容置疑道，“我和应淮吃过早饭就出发，你们母女俩就待在家里。”

    陈熙的笑僵在脸上，虽然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但她的不快仍然显而易见。

    餐桌氛围冷淡又古怪，不像一家人，更像四个陌生人拼桌。周今樾默默地喝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送走周家父子，陈熙愤愤地上楼休息了。

    周今樾叹气。她知道陈熙一直想作为名正言顺的周夫人站在周凌身边，奈何她们母女身份实在尴尬，尽管住在一起，但名份问题上周凌始终不松口。

    回了房间，周今樾锁好门，转身从衣柜最底层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周今樾犹豫再三，一鼓作气把它打开，被里面设计简单又十分暴露的内衣烫红了脸。

    她赶紧把盒子盖上，却忍不住回想起周应淮昨天晚上说的话。

    周应淮散漫地靠在沙发上，把盒子递给她，饶有兴致道，“明天晚上穿着它来房间找我，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哪有自己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的道理，周今樾想。

    周今樾在房间枯坐一天，望着天边的太阳慢慢落下，天空变成一团混沌。周应淮的预告仿佛某种死亡宣告，告知犯人将于今晚行刑，于是恐惧和绝望将笼罩着这个可怜的犯人一整天，直到她真正死去的那一刻。

    直至深夜，才接到司机载着周家父子回来的消息。

    陈熙殷勤地拉着周今樾提前候在门口。

    父子俩都喝了些酒，陈熙上前挽着周凌的胳膊先进了屋，还不忘交代周今樾，“好好照顾你哥哥。”

    兄妹俩一前一后进了周应淮的房间。

    周应淮脱下西服外套，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招手示意周今樾过来。

    周今樾走到他面前，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坐着，双手环住她的腰，将有些发烫的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这是一个兼具掌控欲和脆弱感的姿势，周今樾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知道周应淮最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社交场合，于是摸摸他的后脑勺，轻声问，“很难受吗？我去给你冲一杯蜂蜜水吧，喝了会好受些。”

    周应淮不说话，只是微微偏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