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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通病——眉毛皱起，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分地转动，连带睫毛也微微颤动，蝴蝶振翅一样。

    离得近了，程温才看见他右眼下方浅褐色的小痣，继而回想起曾经看过的推文，说有着此种泪痣的人大都多愁善感、情路波折。

    但她是齐明柳的第一个约会对象，如果他们真的成了，那对他而言岂不是顺风顺水，哪来的波折？又或者自己在他的罗曼史上只是一枚小痣，被下一段恋情一遮，在他生命里全无踪影？

    “你在分心。”齐明柳停下来，打断她漫无边际的思绪。程温注意到他用的是肯定句。

    “看你看入迷了。”真是疯了，连这种不靠谱的话都去信？她暗暗唾弃自己，用轻松的调情带过刚才的走神，试图忽略掉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快。

    齐明柳怀疑地瞅她。

    就像故事里常有的、社恐宅男摘掉眼镜后惊艳全场的落俗剧情一样，没了眼镜封印，齐明柳的颜值居然也提升不少——主要归咎于那厚厚的黑色粗框眼镜——他藏在卷毛下面的眉毛浓密，还有这双略微下垂、带点黑眼圈的眼睛，此刻正映出她的倒影。

    奇怪，他的鼻梁有这么高吗？

    程温的手指不由自主伸向前去，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调转方向，一弹他的额头，“看什么看，还继续不继续了？”

    不需要齐明柳的回答，程温的吻已然到来。她温热柔软的嘴唇从齐明柳的口舌之间滚落，一块块皮肤被叼起，衔在唇间，轻抿，挤压，在他的颈间、胸膛和小腹盖下自己到来的证明。像一场雪崩，一次飓风，她的吻轻而易举便摧毁他的理智、矜持及所有一切。

    视野的模糊带来安全感的缺失，即使四肢自由，齐明柳却依然有种被束缚的感觉。无数次，他想要推眼镜却推了个空，才想起它已经不在原本的地方。他只能挺胸抬腰，尽力迎合她的掠夺。

    齐明柳看不见程温的眼神，她嘴角的弧度，更是无法知晓她心中的犹疑与震动——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着魔似的，想去触碰他的五官，想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想要拥抱他，想要说他的眼睛很好看。幸好她及时抽离，掩盖了自己的失态，她向来是性爱中的掌控者，冷静的支配者，这次……也应该要和以往一样。

    程温如此想着，再睁眼时目光已然坚定。她捧住身下呼吸粗重的男人的脸，凑近问道：“道具放在哪里？”

    “什么道具？”

    “情趣道具。按摩棒润滑剂那些的，你都放在哪里？”

    齐明柳脸上呈现出一种喜悦和紧张混合的表情，他最终指了指卧室。

    程温拉开床头边抽屉。

    嚯，好家伙，上下两格满满的都是道具，从震动乳夹到肛塞再到按摩棒，款式繁多种类齐全，简直就像一个迷你情趣用品店。

    “没想到你玩得挺花啊？”程温调侃，而床上的齐明柳心虚地挪开目光，“我还没用过，这些都是，呃，给我们准备的。”

    程温看着那一盒盒码得整齐的指套和安全套失笑：“那你可真是太高估我了。”

    “当然不是一次用完！”齐明柳说，“以后还可以用。”

    以后。她对这美好的词语冒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但这隐秘的情感被自我怀疑的阴翳遮盖住了，以至于程温并不能点头肯定，只能用吻和抚摸给予他暧昧不清的回答。

    在客厅已经做足了前戏，因此程温很快便进入正题。在润滑液的辅助下，她戴着指套的手指顺利地探入了齐明柳身下的入口。光滑的的指套在他的通道里开拓，指腹上细密的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