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没下床(旗袍play (第1/2页)
过了一会儿,听到微弱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我在这儿..." 他又等了片刻,衣帽间没有动静,他无奈走进去,打开柜门,黄昏的光将花枝笼罩,她一身鹅黄色的修身开叉旗袍,侧边盘发因为挤在柜子里多了几缕凌乱的发丝,不太适应亮光,她抬臂轻挡,慢慢露出眼。 “周庭白,我腿麻了…” 花枝缩在木质的柜中,衣服紧贴身体曲线,没有一丝多余的布料,她委屈地望着周庭白,柔光照红了脸颊。 周庭白蹲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推了推眼镜,然后摸上她穿上高跟而绷起的脚背,从脚踝到小腿肚一点点揉。 日落是一瞬间的,花枝眼前透明的光突然移开,降落在他头顶,胸前的领带夹明晃晃地曝晒,然后熄灭,天一下昏暗,唯有二人清晰的轮廓。 男人的手指逐渐让她的双腿恢复知觉,她顺手整理他的西装领口:“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他松开握住花枝小腿的手,作势起身:“有医药公司的人来实验室。” 花枝扯着周庭白的领带将他拉下来,两人凑在逼仄的柜子里,余温缱绻。 “抱我。” 周庭白的手从下面摩挲她的脚踝,“啪嗒”一声,解开她高跟的鞋扣,在花枝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缓缓提起她的鞋转身出去:“自己走。” ?什么意思? 花枝看了眼鞋跟在柜子底部留下的划痕,暗骂:“假正经。” 已经四月底,供暖早就结束,但周庭白家的地暖仍开得很足,她赤脚走在楼梯上一点也不觉得凉。 周庭白在客厅摆弄电脑,上面是花枝看不懂的模型。 “说说吧。” 说什么?花枝歪头,周庭白想让她说为什么没有离开,还是为什么藏在衣帽间,还是为什么穿成这样。 或许都有。 她扭着腰上前,几步路走得风情万种、摇曳生姿:“好看吗?校庆表演的衣服,老师叫我先试试。” 还有一个多月才校庆,现在未免有些早,周庭白没有拆穿她:“嗯。” 这声“嗯”又是什么意思?是好看,还是知道了。 花枝懒得猜,她撩起开叉的裙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自顾自地哼唱着跳起来。 可跳的实在不是什么正经动作,细长的双腿踩着节奏,转身背对周庭白,浑圆的臀部左右摇晃,贴身的旗袍绷得很紧,从肩背到腰再到胯骨的弧度流畅又旖旎,绕出情欲的线,晃得他满心满眼只有女人饱满的屁股。 她半蹲着侧过脸,高傲的下巴悬在半空,眼神似笑非笑,微眯着扫过周庭白,碎发勾人,半张的嘴唇被舌尖拐带出哼声,润物细无声地归化他的定力。 一个云手转腰,十字步回身,捋着胸前的头发,指尖状作不经意地在胸前掠过,撩人的身段让人意乱情迷。 周庭白镜片后的眸子不自觉凛了凛,没动。 就在他以为花枝会向往常一样变本加厉时,她的动作慢慢变得有力而充满气韵。 即使他对古典舞全部的印象来自于春晚的电视节目,但他也看得出,花枝跳得极好,柔软的身体竟可以爆发出如此的力量,呼吸中的气流向上,全身都蓬勃着,来回穿梭。 她竟跳着跳着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矫揉造作,大气磅薄、一颦一笑,他却觉得更诱惑、更移不开眼。 身体在动,灵魂在飞,提腕压腕,圆场一含,周庭白感受不到花枝的眼神,她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眼前的男人,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客厅的地毯是舞台,底下只坐着观众,没有旁人。 这支舞跳的是江南,他仿佛看到女子踩着凫水的桥,笑得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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