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我生如飞蓬_旧容(上)(if天降线/得道老谢老李夹很多小谢小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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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容(上)(if天降线/得道老谢老李夹很多小谢小李) (第2/8页)

像李忘生在烦他。可那画像边上一小摊,也自是可语生意兴隆,卖的便是他最厌的三流话本。此番罪也该轮得李忘生尝尝,如此想着,他已丢几铜板随意翻起一页,一目十行,再看不得。

    这话本中言李忘生之貌,不吝是玉骨木心云裁鬓,非要那飞鹤衔羽织轻身,洗剑断水成两眼,截来秀岭剪双眉,末了人成无俗趣,唯落个朱砂一点启灵明。夸是此间浊世向道者,一朝师门恩情尽,改日乘风便作仙。满字之间恨不得都是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不知在写哪家神仙玉女,何吝艳词俗句,读之令人汗毛倒竖。

    但凡有几多观过话本再行见过李忘生其人何如者,终是道他敦厚周慎,谦而有威,重言卮语,道心澄明,何苦累他诸多夸夸之言。

    那画像他自也扯来一观,只作是四字:俗不可耐。此间小贩见他面上眉作两竖,周身怒意翻腾已吓退几多客人,终是出言赶人。奈何定睛一看,又是大惊失色,谢云流可从未如李忘生般遮掩过容貌半分,这副静虚子的皮囊早得江湖几多赞赏芳心暗许,如今却似催命符般叫那小贩两股颤颤再不敢言语。

    腿脚麻利着奔了去,心里却也不住暗道,这尊煞神怎地也出来了...纯阳宫李掌教得道也就罢了,这谢云流以道子身成剑魔,中原江湖血雨腥风兼之东瀛崖浪倾天洗涤过,终是舟山刀宗成归处,合该道心有误,怎也一日达道登仙?

    谢云流可不曾给过何人什么面子,看不惯此间荒唐话本俗气画像,刀不需拔便尽数毁了去。他自是不知李忘生何故遮面,待他登得华山当面质他也不迟。可再是启程与纯阳近,反倒又觉生了怪异,欲探得何故,几番停停走走,竟是他离得某处越远,越要被丝丝缕缕的扯了去。如今真就捡来静虚子所学掐指一算,今日,他是合该赴场半生之约。

    一念既起,苏州与纯阳相比自是更近,易道而行未费多少时辰便已入了苏州城。如今心念叫嚣的全然不尽是无名怒,苏州城内许多个回忆,或者说,实则并不算多的回忆已搅得他心烦意乱。

    入大道,行小道,再穿耕家,那处小小茅屋一如回忆无二。他推了柴扉便进了那从未落锁的院落,未见有人来迎,半晌竟是从院中种了莲花的大缸后蹦出个约莫七岁的孩童来,见了谢云流也不生惧,朗声道是,你找谁呀。

    谢云流扫得他一眼,只作是与他交好的邻家孩童,言说是缘生和尚今在何处。哦,缘生和尚啊,那小童点点头,朝屋后一指:埋在那边了。

    此话一出,谢云流便已复归哑然。随他指处而往,唯见是一小小石碑与一孤坟,上书云:浮屠是瞻,伽蓝是依。如汝宿心,唯佛之归。他自从未想过半分故友圆寂的可能,一面又知,彼初遇时他便已是而立之年,长较谢云流十岁有余,若非得登法界,想来,也合该是天人五衰行将就木之年。

    那小童见他顾碑不语半晌,自不懂人间心事何事,很是不怕生地凑来问道,你是谁啊,做什么找缘生和尚,为何现在才来看他。谢云流被小童叽叽喳喳吵上一通竟未发作,许是此行一入苏州,那点往事故旧便攀来附去缠着他不放,恐叫他几欲挥刀而去断尽了才好。

    谢云流瞧那小童几眼亦未将他吓退,终是冷哼一声道,你若真想知道,便醒了神好生听来,若打上半点瞌睡...小童自是迫不及待,一一应了叫他快快说来。他是喜上眉梢不知愁,谢云流却面色微沉,捡择口中之语半晌,终也只得承认,他若开口,缘何为何,到头来也只作是李忘生三字罢了。

    三

    若语断红尘,尘缘有三断。李忘生偏生是那自断之人。

    长安城内朱门几多,又与李忘生之处境不可同语。一面是财帛富硕,父母康健,一面是家业有成之余尚有兄姐足成事,免他一心向业累此身。若无意外,合该是随心肆意潇洒一生。李父李母得此幼子自是爱重,周岁行抓周礼,实也未拘他盼他往哪处,只道是此生安稳便知足。可他偏生视过物物俱不动,终是一物未取,坐于原处自睡去。

    时日将将过,也是那万事过眼不留痕。夫子见他早岁能文,性颖神澈,诗书礼乐皆不拒,聪慧有加学便得,人处富贵安逸窝,偏是一心不钻铜钱事。见李父李母忧他性情,倒也出言宽慰:此子不可语孤高性冷,佛云六根清净无所欲念,他亦不尽同,实乃清净自然、宠辱不惊,似水有容矣。许…自有道缘。

    至其六岁,某日随家姐入库清点见一蒙尘钝剑,自是年岁尚小执剑不能舞,仅握手中半日竟也似有所悟。李父李母知他非对红尘称厌生恶,蹙眉掩鼻难存世,只是生来一心便淡,哪日将留不得,恐就要洗去红尘入空门。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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