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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解衣 (第2/2页)
红耳赤吗?我好像又脸红不起来。 ——也许人外生物之所以在人类恋爱中独占鳌头,便是面对异形生物人类很难挖掘出往常的那种羞耻感,应当早已面色通红的我,此刻埋在一堆温暖蓬松的巨鸟中,面朝那两颗鎏金色眸子,反倒一时忘记“羞耻”到底是种怎样尖锐到刺痛的心理状态。 因为化作鹏鸟的“他”没有表情,不作嗤笑,喉中咕叽的声响比我还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也对,他本就非人——他微眯的兽瞳全然没看我赤裸的肩颈,在褪下上半身的衣物后停下动作,衣裙虚虚耷在大腿处半脱不脱,双脚被他拢在翅中焐热,仿佛我穿着的并非我御寒的睡裙,而是他周身的“羽衣”,由金翅鹏王本人织就的仅此一件的蔽体之物。 野兽仿佛“只是”在享受与一丝不挂的心上人相拥的时光。 仙兽体温比人类高出几度不止。 ——总能蛊惑得让小人类忘记自己正被猛禽坏心思地宽衣解带。 尤其双翅将她牢牢按在胸脯中,如一只鸟雀稳当栖息于沉眠的巢,仙兽甚至感受到那两团柔软的触感一点点贴近他的肌肤,牵动仙人不为凡尘所动的心脏急速震颤,令他心驰神往,……也许她说的对,魈想,她不愿在夜间见到他兽相,是因为她比他先看出他不怀好意:开荤后仙人在某方面的进步可谓日新月异,无论是用鹏鸟巨型本体抓得她在怀中动弹不得,还是夜间用体温诱捕畏寒的少女晕乎乎靠来怀中——他都是绝佳的捕食者与掌控者。 但那小人类也不是吃素的。 无论他如何假装他才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这个小小的人类总能在被吃干抹净前挣扎着跳出盛满温水的炉灶。 ……夫人?魈听见自己这样唤她,仙术传音入耳,带着点禽类特有的哑,磨砂般的音色,他知道她一定爱听得不得了;怀中的女孩已被翅羽掩埋地仅仅剩下个毛乎乎的发顶,像只戗了毛的灰色团雀,她将自己的脸颊从仙兽蓬软的胸脯中刨出来,咋咋呼呼骂他“不安好心”。 魈于是轻笑一声,羽化的双臂在已经被脱光的少女后腰捏一把,不着痕迹的力道将她托举到心口,那里他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寄希望于她或许也能听到。 寂静的夜里只有一颗心在炽热燃烧。 因为她与他都回归到诞生于世间最纯粹的模样——一丝不挂。 “夫人,” 尖利的喙伸过去,寻到她的眉心,啄啄, “错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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