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白捡仿生人正太弟弟_十四岁的一天:朝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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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的一天:朝露 (第4/8页)

从我身上下来,低头去穿拖鞋,吹着口哨开门。光照进来。

    “马上起来啊,别赖床,今天还要上学呢。”他说,“身上洗一下,脏的睡衣扔进洗衣机里。”

    我趴在枕头里,眼泪都已经干了,像一朵朵小花开在橙粉色的云朵里。我怎么敢想?我就不应该想。

    这次一进教室,我就发现席眷的座位是教室最靠走廊那一排第二个,一个很偏的位置。我今天洗澡磨蹭太久,到学校的时候大家已经在专心早读,席眷也不例外。我成绩差,被安排坐在最靠窗的倒数位,和他隔得老远了。早读的时候我喜欢看窗外的飞鸟,还有风中摇动的树叶。反正除了早读,什么都很有趣,更何况今天早读和第一节课都是英语,我不喜欢。

    英语课上,老师让我们熟悉句式。我当然是在发呆,随手在稿纸上涂鸦,孙老师点名也不关我的事。我最讨厌她了,听说我是司虹飞的外甥女,就笑眯眯地留我下来额外听写的女人。

    “抽两个同学上来写句子,”我听到她说,“司一可!”

    我不得不站起来。虽然我什么也不会,但我也不至于听不懂命令。我顶撞她一次,她就能拉着舅舅聊天半小时。我少交一次作业,他们周末就出去约会一次,说要吃个饭聊聊我的学习问题。他们聊了个屁,我从两张桌子外都能看到舅舅在给她看手相。

    “再抽一个男生吧,”我慢吞吞走到讲台上的时候,听到她还在点名,“席眷,你去写。”

    我转过头,看到席眷跟着站起来。不巧正好与他对视,他立刻偏过头,但我视力太好,发现他泛红的耳尖。他拿起粉笔的时候,校服外套的大袖子掉到手肘上,露出一截手腕。原来写粉笔字还能这么好看的。

    “别看其他同学写的,自己写!”孙老师在后面提醒。

    我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黑板。

    “与某人一起做某事,”孙老师还在讲,“比如说什么?比如与某人一起交朋友,一起打乒乓球,对,说得好,一起去公园散步……”

    我写了一个“sb”就想下台,但这样的话班里同学肯定要笑,孙老师又要头疼课堂纪律了。于是我写了一个“we”,又写了一个“a”,中间留满了白色的小点点。我真的不会写。

    只是当我转身下台之后,孙老师竟然叫住了准备下台的席眷。

    “席眷这个句子写得很好,是什么?在周末,和某人一起去公园散步。非常好,等一下,你先别下去,”她竟然使唤他,“去拿红的粉笔,席眷来帮忙改一下司一可的这个句子。她的句子成分残缺得很厉害啊,某些同学不要笑,你们水平没比她高多少哈。”

    于是席眷把我的句子改掉了。他没有动我写的任何一个字母,只给“w”加了两条红色的延长线。

    “现在这个句子是什么?在周三的晚上,和某人一起看电影。非常好啊,看电影,平时在作文里也可以用到。来,这个句子可以抄在书本空白的地方。”

    从来不做笔记的我,鬼使神差地把这个句子记在英语书的封面。它干净得全书只有这一个句子,一个笔记。

    “你不知道?”回教室的路上,晓婷惊讶地转头看我,“席眷一直是班上的英语第一名呀。”

    当然是因为我从来不关注孙老师的英语课,也不关注单科好的学生啦。“他这么厉害?”我问,偏头看向篮球场。

    “嗯,他英语很好的。”晓婷说。

    “真看不出来。”我说。我一直以为英语好的会是那种家里很有钱的小孩。想到晾满床单裤衩的城乡结合部,我摇了摇头:“对了,你来月经了?”

    晓婷抖了一下,好半天才回我:“嗯。”

    “可惜我们不在一个时候,不然就可以一起逛cao场了。”我说。马老师把球抛给舅舅,去篮球架底下拿外套了。毕竟下节是科学课,肯定又是我舅舅去器材室还篮球。

    我想起我小学暑假的时候,舅舅值班那天把我也带到了学校去,让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写作业。作业当然没有写,他只是把我压在空桌子上cao了两回,然后中午领我去食堂吃饭。在食堂他碰到了教导主任,所以在教师食堂的洗手间再干一炮的想法泡汤了。饭后他把我带到了体育馆一楼的器材室。他问值班的体育老师借了钥匙,“你先去我办公室坐会,休息下。”舅舅把他的办公室钥匙递给他,一同递过去的还有一瓶运动饮料。他说要带我打一会球。

    “要不,我带她玩会儿?”体育老师有些不确定,“这些我都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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