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亏 (第2/2页)

想一起玩玩？”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你们太吵了，打扰到我睡觉了。”陈之晟抬手看了眼时间，“给你们一分钟，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几个小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刷刷看贺明，贺明咬一咬牙，捞起一旁的衣服开始穿，边穿边对小弟说话：“走。”

    不到一分钟，四个人都走了，没有人管一片狼藉的江舟。

    陈之晟本来都做好干架的准备了，没想到贺明这么怂，吓一吓就跑了。他看着地上满身红痕、昏迷过去的江舟，轻轻叹了口气。

    江舟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校医务室。

    她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还未完全清醒，就被身体的痛楚拽回那个噩梦。

    她一下坐起来，低头看一眼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再看一眼自己躺的病床，旁边桌子上放着医药箱和酒精，空气中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唰”一声，校医拉开帘子进来了，江舟条件反射般抱紧身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听到校医询问的声音，有些恍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嗓子哑了？”校医看到她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要凑近看看。

    “不要！”江舟喑哑着喊了一声，猛地往后一缩，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墙上，剧痛袭来，她捂着头，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校医看江舟很抵触自己的样子，猜想她可能经历了什么事，没再靠近她，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温和地开口：

    “别怕，我不过去，同学，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老师会帮你的。”

    江舟摇摇头，眼泪无声地落了满脸。

    校医看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勉强她：

    “那你多休息一会，感觉好些了再告诉我。”

    起身要走的时候，他听到身后女生叫他，声音哑到几乎听不清：

    “谁？谁送我来的？”

    “是一个男生，没留名字。”

    江舟在医务室呆了没一会就走了，校医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要她多躺一会，她拒绝了。没有回教室，她去找班主任要了请假条，拿着假条出校回家了。整个过程她都在恍惚中，思维不属于自己，只凭身体的本能在行动。

    拖着身体回到家，奶奶问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没有回答，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

    浑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干，江舟坐在地上，将脸埋入膝盖，无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