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发生后的某一夜 (第3/3页)

利店打工，有时店长会让挑一些剩的关东煮rou串之类的带回来当宵夜吃。

    然而今天的早在桌子上放凉了。

    “想吃……面条。”

    “好。”楚渔感觉快要抱不住这人了，“你……先去洗洗？”

    裴若往下滑的身体一梗，没有回答。楚渔把人捞起来又把人摆正。再从沙发底下把拖鞋找出来套在这人压红了的脚背上，往上是留有指印的脚踝。

    裴若看着自己发红的皮肤，又麻又痛，平常的小性子又起来了，把刚套上的拖鞋一蹬，伸到楚渔面前晃了晃。

    “对不起，我太使劲了。”

    楚渔非常明白她的意思，说着低下头从脚背亲到脚踝，再重新捡起拖鞋给她穿好。

    另一只脚照样也穿上，裴若哼了一声站起来，拢着毯子往浴室走，边走边说，“每次都道歉，每次都下死手。”

    “你错了，你还敢。”

    然后嘭的一声，浴室门关上了。

    楚渔笑了笑，撑着沙发站起来，揉了两下膝盖，往厨房去了。

    把手洗干净，小锅里接水烧在灶上，从碗柜里拿出碗，两下把调料打好。又回到客厅里，把沙发套取下来，掉地上的睡衣小件都捡起来抱在怀里，又进了裴若房间，看见空的床头才反应过来，回到浴室门口。

    “睡衣我给你拿？”

    里面的水声停下，“在靠墙那格下面衣柜。”

    楚渔拉开衣柜看到睡衣，也看到放在一起的小件套装，顺手一起拿了过去。

    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拿走手上的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加一阵水声，门又打开来。

    裴若拿着冒热气的毛巾，看着楚渔。

    “怎……”

    楚渔话没说出口，毛巾就被压在了脸上。

    “你也擦擦，刚刚一直摸…”

    楚渔就着裴若的手点了下头把毛巾接过来，擦了两下，才说：“水应该开了，你吃多少下多少。”

    说着侧开身体，让裴若过去。

    进了浴室，把沙发套塞进洗衣机启动，脏衣服放进旁边的脏衣篓里面，才又站在洗手池面前，好好擦了脸和脖子，又漱干净口。

    她再回到客厅，裴若已经在吃面了。

    楚渔拉开旁边的凳子，把冷了的关东煮打开，随便挑了两个来吃。

    裴若筷子伸过来，捡了个鱼丸泡在面汤里吃。

    不过十多分钟，裴若吃完了面，把碗往前一推，人就离了餐桌。

    “我要睡了。”

    “晚安。”

    “晚安。”

    楚渔习以为常地替她收拾起碗筷，又把只吃了两块萝卜的关东煮丢进垃圾桶。

    浴室灯开又灯关，灯开又灯关。

    两扇卧室房门先后关上，门缝里的光亮也一前一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