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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才发现不知何时成都的竹已然萧瑟,簌簌枯叶飘落下来,如今的风已然有了寒意。 已经到秋天了吗?陆同斐缓慢运转的大脑像是才感知到秋的凉意。 “哐啷!——”在寂寥的秋天中后院发出一声刺耳的剧烈声响划破了仁心堂的寂静。 陆同斐不明所以,他连忙放下怀里一摞摞书,跨过成堆的书山书海,赶到后院去一看,唐映雪房里裴浅洛秋都在。 “小斐来了啊,映雪他醒了,但——” 陆同斐听到他这么说脑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消化他的信息,立马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床上的唐映雪却缩在角落警惕又惊恐看向他们每一个人,那双眼甚至带着怨毒的恨意。 “他......” 床上的唐映雪紧紧抓着被子,将自己后背贴在墙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心,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痛,尤其是脑袋,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锯子在不停锯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他脑内不停轰鸣,一下子又像是全身上下泡在冰水里那么冷,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一堆人,尤其是唐青衡,那熟悉的墨蓝色的唐门服饰,刺得他眼睛疼,好像锋锐的匕首扎进他脑子里搅啊搅,把他的记忆打散的乱七八糟。 他的全身上下本能都在抗拒,记忆里熟悉的痛让他痛不欲生,潜意识里悲痛愤怒又痛苦难过的感觉让他眉头紧皱,唐青衡靠过来,他惊恐睁大眼睛,带着恨意看向他,立马像是一只受惊的乌鸦,好像随时都恨不得扑棱翅膀飞走才好,唐映雪下意识摸到床头的小杯子,那还是陆同斐喝水剩下的,用力往唐青衡身上砸过去。 “青衡你......”裴浅还欲再言,却见唐青衡兀自走到桌边倒了一碗水,又走到唐映雪床边,将碗凑过去,面色平静看着唐映雪:“你躺了几周了,喝点水。” 唐映雪抬头看着他,见他保持这个动作不变,出神盯着他耳垂上坠着的孔雀翎,那枚雀翎摇曳晃动,美丽靛青色映入他眼底,孔雀翎的羽毛上仿佛有流光华彩,唐映雪沉默盯着他的耳坠看,迷茫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 漆黑而冰冷的地牢,鼻尖弥漫的血腥味,干渴,饥饿,寒冷,剧痛......还有那枚孔雀翎。 唐青衡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又将水往他嘴边递了递,孰料唐映雪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张嘴咬向他的手腕,犬牙深深扎进他血rou里,皮rou撕开,鲜血涌出,唐映雪的记忆告诉他,曾经好像也是这样才能度过难捱的饥渴。 “青衡!”裴浅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来,却被唐青衡摇摇头阻止了。 唐青衡任由唐映雪咬得自己手腕皮开rou绽,血流如注,垂眸看向他,“让他咬吧。” 手腕上撕裂的痛印刻心扉,唐青衡看着他吞咽自己的血液,用另一只手将他散乱的白发拢去耳后,手指擦拭去他脸颊上的血液。 那时的唐映雪,原来这么痛。 唐青衡的手伸过来时,唐映雪全身紧绷起来,警惕看向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可唐青衡却只是为他擦拭去了脸颊边的血渍,唐映雪一愣,又不放心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了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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