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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ade of Faith信仰之刃 (第2/4页)
暂时忘掉谋算,修改那一块块死rou的基因排列组合,事情就不像现在这么棘手了。 事实上,菲德-罗萨的死灵已经被驯化了,他不过是一个沾着哈克南污泥的圣杯,特莱拉人巧妙地伪造了表面的锈迹,但杯子里要么空洞无物,要么是一团无序的混沌。保罗之所以纵容他,因为他不要求菲德-罗萨的觉醒,货真价实的哈克南人只带来动荡。 但不知不觉地,在厄莉娅的眼皮子底下,菲德-罗萨正怂恿皇帝放松警惕。他自白是个乐观主义者,既然人们错以为神谕能预测方向,那便将错就错,毕竟他们深知划时代的力量究竟是什么,这相比起盲从一无所知的旧皇室更稳妥些。 “我进来时,你的护卫正在打盹儿。”菲德-罗萨穿着一件斑鸠灰的袍子,轻车熟路地溜进保罗的办公室,“看来你假扮成香客去神谕大厅并不顺利,那个老弗雷曼人好像很生气。” 保罗转过身,盯着他滴水的头发:“我不记得我允许你进办公室,滚出去。” 菲德-罗萨稍稍皱了下眉头,说道:“对我兴师问罪没用,去问责你的安全官,他们为什么敢在轮班时间开小差?哦,仅仅是小事一桩,你个巫婆的大脑不会又莫名其妙联想到谁是jianian细了吧?” 这不是拌嘴的好时候。保罗一眼不错地注视他走到长沙发边坐下,那张皮革沙发上铺着绣有细纹的柔软织物,菲德-罗萨落座不久前,有人占据了他的位置。死灵从宽大的扶手上蹭到一指劣质的金粉,它原本一定属于一件非弗雷曼传统的服饰。太空交通逐渐恢复后,其他星球的商人争先赶来厄拉科斯,人越聚集的地方,就越有商机。 菲德-罗萨大概知道是谁了,能坐这张沙发的人还不太多,尽管他自己是故意为之。 “其实你meimei说得很对,”他的目光扫过会议桌上的文件,保罗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得小心传教士,你有时不时突击搜查教团大楼吗,每一个部门、每一间办公室,还有工作人员?我可悲的叔叔,虽然在许多方面都忽视了人道,但没关系,他创建了非常有效的监视系统,你可以学——” “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皇帝突然震怒地狂吼,而死灵微笑地看着他。 保罗吞咽了一口,缓缓地将怒气藏到舌头底下。连菲德-罗萨都察觉传教团的蠢蠢欲动……可他不能为此大动干戈,民心不稳时最不该怀疑他们的忠贞,即使他要调查,也必须快且轻,像卡拉丹山地才有的翠鸟一样,用长而尖的喙拣走水中的银鱼。 菲德-罗萨继续说道:“刚才见你的是齐扎拉·柯巴,我发现他和你走得越来越近。” 保罗冷声道:“他是教团的首领,有资格替我接见香客。” 菲德-罗萨耸了下肩膀:“意味着他还能爬你的床。” 保罗几乎又要被他惹恼,但他也学对方的微笑,说道:“他的性功能低下,生殖器就是一条软绵绵的蚯蚓。” 死灵忽然感到被保罗的描述攫住了。那个让蒸馏服落灰的前游击队员,在他梳理过的胡子上已看不到贮水管的痕迹,他换了质量上乘的长袍,手上戴着镶宝石的戒指,像个政客、商人、假布道者,而不属于穆阿迪布的传教团。 “至少他很听话,被宗教污染的大脑,总有时候很好用。”保罗吟唱般的语调令菲德-罗萨更加不适,“谁都喜欢好控制的人,不费吹灰之力,给他一点我不心疼失去的报酬,他就感激涕零。” “纠正一下,这叫‘工具’,敬爱的陛下。”菲德-罗萨油腔滑调地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他很乐意,我不想扫他的兴。” 柯巴的确获得了一点权力,迷信装点了他的形象,为另一个至高无上的人服务则完美地掩藏他的怯懦、自卑。他除了深表敬奉的决心,好像就没什么可做的。厄莉娅给过保罗暗示,提醒他别太依靠对他百依百顺的下属,这是一个陷阱,叫人尝到甜头就欲罢不能的泥沼。 像厄莉娅在香客面前喝下圣水一样,保罗会在神殿大堂的格窗后观察朝圣的教徒。他们携带着不同的味道,宇航公会飞船里阴湿的潮味,特制肥皂的碱水味,头巾上黏糊糊的热意,腐烂水果和枯草混杂一团的臭气,还有凝固的硫磺,添加薄荷的熏香——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不同,千奇百怪的“人味儿”构成了一整个巨虫般蠕动的香客队伍。 以及挥之不去的rou桂味,香料逐步渗透厄拉奇恩的空气,用rou眼就能看到半空漂浮的金橙色粒子。那天皇帝服用了过量的香料饮品,如同在液体里融化美琅脂胶囊,它极速转变人体内的分子结构,像挤压水袋一样达到精神释放。狂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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