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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此时像极了一块剔透的冰,苍白又易碎。 (第2/2页)
急,他被呛住了,眼尾咳得通红,缓过来后他轻轻喘息着,微红的眼尾抬起,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或许是因为睡了一觉,已经好了不少,“不用那么急。” 触手方才就已经收了回去,危清凌垂下头,狼首贴着他的额头,慢慢地蹭了一下。 他的衣襟被打湿了大半,单薄的里衣几乎完全贴着,冷白的锁骨泛着莹亮的水光。 危清凌慢慢地,毫无征兆地舔了一下他的锁骨,或许是因为发着烧,他的皮rouguntang,触感却像是质地上乘的玉石,十分舒服。 “……”宿微时修长的指尖抵住狼头,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别舔。” 他的身体似乎每一处都敏感,又或许是狼的舌尖即使收去了倒刺也十分粗糙,所以每次舔舐都叫他腰身轻颤。 他仍旧烧得厉害,只比方才多了一些清晰的意识。危清凌半垂着头,绿眸中倒映出他的脸。 宿微时侧了下头,似乎不习惯被这样直勾勾毫无遮挡的注视,他轻声道,“狼,去睡觉吧。你已经累了很久了。” 狼只是注视着他。用璀璨如星辰的碧绿色眸子。 或许是关切,又或许是担心。 无论哪一种,他此前都从未感受过。 他苍白的指尖揉了揉她的头,“……睡吧。” “至于我,”他笑起来,“……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别担心。” 危清凌却没有听他的话,粗糙的舌面轻轻地舔舐了一下他的唇角,她只剩下了一点点的残魂,意识也聚不起来,此时却知道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死亡。截然一身的人最不惧怕死亡,因为从没收到过任何关切,所以也不会有任何留恋。死便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此悲伤。但被人关切后却不同了,因为他知道有生灵会为此悲伤。 她注视着他,半晌,又轻又缓慢地舔了一下他的眼尾。 粗糙的舌面划过皮肤时带来些痛楚,这痛楚却不重,剩下的全是濡湿温暖。 宿微时指尖颤了颤,摸了一下狼的脑袋,眼前又出现了重影,腰上的伤口不容忽视般刺痛起来,他唇色苍白,冷汗打湿了全身,无意识地痛吟出声,“疼……” 危清凌看向他腰上的伤口,血迹将衣料和伤口凝在了一起,比昨日还要狰狞。 狼首垂下,她贴了贴他的额头,分明狼说不了话,他却似乎听到有人说——“别怕。” 真是……烧糊涂了。他苍白的指尖陷在狼厚实的皮毛里,有些无奈地想。 狼却抬起头,叫他的手一瞬间落在空中。他不明显地侧了下脸。 她看着他的伤口,冰冷湿润的鼻尖几乎抵着那里。宿微时一瞬间便攥紧了指尖,疼痛叫他对任何形式的触碰都十分敏感,他猜到了狼接下来要做什么,腰身轻颤了一下,“……别。” 她却没有听,粗糙的舌面舔过他泛着痒、发着痛的伤口,他腰身弹了一下,想要抗拒却无法抵得过一匹狼,他只能沙哑的、近乎祈求的,又像是带着些细微呜咽的声音说,“不要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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