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被歹人活捉jianianxue (第3/3页)

子上还放了干净衣服。

    臧父方入浴桶，紧绷的身体被热水泡开，凝结在肌肤上的血将洗澡水染红。

    待他洗好，擦干身体，拿起椅子上的衣服。

    是身男人的衣服。衣服领口和袖口都有穿过的痕迹，带着淡淡的尘土与皂角的气味，穿在身上竟十分合身。

    臧父寻出去，院子中和房间中都没有弓大夫的身影，门从外面上了锁。可即便没有上锁，在弓大夫回来前他也不敢乱动，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她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弓大夫才从外面回来。

    见到臧父洗过的头发还披散着，她皱起眉。

    「秋狩的人要回来了，夫人要提前一步回去才不会有人生疑。」

    「我……」

    「请夫人赶紧梳发吧。」

    「我……」臧父支支吾吾。他向来都是由小厮伺候着，哪里需要自己梳发，何况这时候他的手腕还微微发抖。

    令寰察觉到他的为难，叹了口气。

    「那我来帮夫人梳发吧，只是我的手艺可能比不上您的小厮。」

    令寰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则绕到他背后，仿照着他之前的发样，将他的头发一束束盘起。幸好秋狩日不兴做繁复打扮，连首饰戴得也少，不然她还真搞不了。

    女子的手法很娴熟，显然并不是第一次给男人梳发。

    「弓大夫，」臧父忽然发问，「你……你给别的男人梳过发吗？」

    「嗯，梳过。夫人穿的这身衣服便是他的，不过穿在您身上正合身。」

    「那、那我是不是不该在这里久留。」他下意识便认为那男人是弓大夫的夫侍，心中酸涩还未涌上，他先担心会被人发现自己曾对有夫之妇的人心意，这心意让他在女医面前无地自容。

    察觉到臧父的窘迫，令寰知道他误解了，笑着解释道：「我未成亲，夫人，我曾梳发的也不是我的夫侍，是我的哥哥。」

    她这一笑，两人间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臧父听到那人只是她哥哥，心底也升起一阵喜悦。

    「弓大夫的哥哥可在羽都？可婚嫁了？」

    「我与哥哥许久未见了，」令寰笑笑，只是这次有些苦涩，「听说他来到羽都，许是嫁人了。」

    梳罢长发，令寰将黑色斗篷给他系上。

    「弓大夫，你何时回府？」

    「我不能与夫人同归，夫人先走，我等晚些时候再回去。」

    这会儿估摸打猎的人也该往回走了，臧父走到柴门边，转身「噗通」向令寰跪下。

    「夫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令寰赶忙搀扶他。

    「弓大夫，你今天救了我的命。」

    「夫人别说了，今日的事我们都当没发生过。」

    令寰将男人搀起来，将他送上马，目送他离开小巷。

    她的身上也被喷上了血水，回去臧府前须得洗一洗换身衣物。

    只是她有些疲乏，懒得换新水，便继续用臧父的洗澡水。

    她将身体蜷缩在水下，水的余温将她包裹，如同他身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