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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银一直注视着少女沉静而精致的侧脸上，少女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目光，而是一直注视着电梯的透明玻璃外，绀野大人究竟在注视着什么呢，是这座城市吗，似乎并不是。

芥川银有些不合时宜地走神了，她一直都无法推测绀野大人究竟在想什么。即使是她，都知晓那个男人和绀野大人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尤其是在通缉令还未撤下之时，绀野大人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联系那是大部分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实，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首领打算降罪，甚至绀野大人也选择了那条路，那么……她也只能跟在绀野大人身边步入地狱了。

芥川银微微低头，目光停在手腕上那块被保养的很好的手表上。这是绀野大人给她的信物，一直以来都被她特别地保养着。绀野大人那时，为什么会选择她呢……虽然似乎只是那个男人的玩笑话，但是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比起怀有异能力的兄长，自己会被绀野大人选中。

“银，到了，你在发呆吗？”

不知何时电梯已经到达了最顶层，绀野凪早已踏出了电梯，转头看着还站在里面的芥川银，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抱歉！绀野大人，我刚刚不小心走神了。”芥川银急忙道歉，少女一双漂亮的眼瞳正在盯着她，那幽幽的目光似一阵轻烟从她的脸上掠过，那种近乎窥视的感觉令她内心一紧。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我给你休几天假？”

“不，我没事的，绀野大人。”芥川银急忙摇头，绀野凪点了点头，“如果累了就告诉我，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你工资扣掉的。”

她转身，走过长而铺盖着繁复的手工地毯的走廊，两旁挂着的的壁画被幽幽的灯光晕染的仿佛即将滴下油来，而那画像上的眼沉默地凝视着两人一步步地，不紧不慢地走过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长廊，来到了被把守着的厚重大门面前。

“绀野大人，首领仅让您一人进去。”

绀野凪抬眼，点了点头。

“那么，银你先回我的办公室吧。”她转过头语气温和，芥川银看着少女平静的面容，这似乎也在少女的预料之中，于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欠身转身离去了。

大门被守卫弯腰打开，绀野凪双手平垂到身侧，一步步地踏入了那间办公室。

极为罕见的，她没有见到萝莉控大叔追着金发萝莉到处跑，或者是满地杂乱的小裙子的场面。穿着黑色大衣，披着红围巾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握着纯金的钢笔落于面前的文件。

金发的爱丽丝正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画着什么，蜡笔与白纸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小凪。”

森鸥外依旧这般称呼着她，眼中盛着虚假的柔和。绀野凪平静地抬手放在心口，微微欠身。

“首领。”

她也依旧选择了那种波澜不兴的语调如此称呼着对方。

“怎么感觉小凪拘束了很多呢？”森鸥外双手交叠，笑盈盈地问道，紫红色的眼里流转着暗沉的光。

“并无，或是刚从东京赶回横滨的缘故，还未调整罢了。”

绀野凪抬眼望着森鸥外，她注视着那双似乎沉淀着血色的眼，里面映出的是最为熟悉的冰冷的，毫无笑意的，仿佛正在评估着什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