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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销毁 (第2/2页)
” 他在害怕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矛盾的人? 不耐,烦躁体现在他扯领口的小动作上:“装什么,那么简单就被打倒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看走眼了,实际上我巴不得有人养着我,现在这种生活刚刚好,但丁,以后我会黏着你,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一巴掌突兀煽在我脸上,我惊讶得停止哭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巴掌够狠,脸颊上的撕裂感加剧了报复心。如同父母嫌弃子女成绩不好烧掉孩子的日记本般,那是孩子们记录的经历与心血,像平行世界一样的存在。 被轻易毁掉就是剥去孩子一部分的灵魂,我也如此,但这些小情绪太过微不足道,不可能被深居上位的人正视。 很好,这笔帐和上次抽我的事一并记在脑海的绝不原谅名单里,现在暂时的低头哄他只是卧薪尝胆,迟早我会像勾践一样一股脑全部奉还。不道歉我就报复,人生在世活得痛快些吧。 “为什么突然打我,面对我的亲近不是应该很高兴的接受吗?” 还是说我这次突然的亲近让他生疑。虽然我是装的,但是心脏却真实感到了疼痛,这种被践踏熟悉可亲的疼痛令我欲罢不能。挺好的,越是能感受疼痛,我的表演就越是真实。 “清醒点了吗?” 我佯装委屈捂住挨打的脸颊:“这次打我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和你顶嘴?但是现在你不是已经烧了我的笔记了吗?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认输了,为什么你还要打我?” “啧。”他转身就走。 “你莫名其妙打我的解释呢?” 我追到门口。 回答我的是凶猛的关门声,我第一次看见他没有吃晚饭就离开。 如果真爱上他的话,就这个回应动作怕不是会让我哭一晚上。 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那么别人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会刺伤自己。 初恋教会了我这个道理,这种态度的男人靠得住吗?那个时候也是与他吵架,我哭得眼睛胀痛,他也只是嫌我烦关门离开,我哭着追到楼下却连背影都没有见到。 被抛弃,被践踏,留下我孤零零一人。 你再次见识到了吗?关于男人的无情这件事。即使你撒娇也绝对不会满足你的请求,因为他们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弱者。 这相似的场景下我的心境完全不同,从昨天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慢慢与初恋重叠,只有恨意才能磨灭掉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样做有好有坏,只是释放内心黑暗的一角,人格便开始轻微崩坏了。 那天晚上但丁没有回来,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头一次发现自己早已深陷那虚假的温暖之中。 只有我一人空旷大宅,无人叙说,无人倾听。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惧怕孤独,只是没人陪伴下,白天被打的微弱恨意便蹿了上来。 我其实非常小心眼,可能并不适合谈恋爱吧,但凡只要察觉到一丝丝不在意便会生气,因为社会与道德的束缚,以及要赡养年老父母不要惹事的责任而生生压下,若不是这些,我早就把但丁给…… 扼住脑海里的血腥场面,转而思考但丁会有别的女人吗?肆意散发自己的占有欲。 你不明白吗? 男性的想法便是伴侣越多越好,即使你年轻漂亮,像但丁那样的有钱人即使到了40岁,依然会有20岁想走近路的小姑娘扑向他,今晚他因为你心烦意乱可能不会去睡其他女人,但是你永远管不了他以后。 占有欲来了吧?你发现自己开始精神依赖了,这个时候要狠狠推开他,这就是男人所说的胡思乱想,但丁没有给你安全感,要明白他所给你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他令你失去的却是真实的东西,你的工作,你的朋友,未来。 你要怎么做? 我抓住旁边的手机坐起来看着通讯录里但丁的号码,想要拨过去。 没错,但丁,是你想要我精神依赖你的,摧毁了我最后一个爱好后,可要好好承担起我情绪失控的责任。 点开号码,却迟迟无法按下拨号键 我在犹豫,是否他正在给客人调酒,我打过去会不会打扰他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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