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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里，识遍烟火。

“红姐，你觉得正常人能跟傻子沟通吗？”

姜志成突然很想听听她的见解。

“正常人？”红姐看看自己艳红的指甲，有些腻了，“这世上有几个正常人，越觉得自己正常的越不正常，你看我正常吗？”

“不正常。”　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在这里。

“我只想活得舒坦，并不想等着别人给我评头论足，年轻的时候都争个面子，撕破了里子后，才发现面子就是层皮，你不想扒，也有人在后面等着帮你撕破了，还不如自己动手拿下来。”

“是人还不得争口气，难道让人在背后指指点。”他姜志成长这么大，除了他老子看他不爽，别人都当他是香饽饽。

“呵，那你得看你脸上是挂着是你的脸，还是你家老子的脸皮喽。”她把散在桌上的扑克牌熟练的装入盒子中，调开了冷气，“还年轻，日子潇洒，你先睡，我去做饭。”

“我不吃。”姜志成窝在气质沙发上，一根脚趾头也不想动。

“没想准备你的，在我这吃饭可不便宜，我可从不请人免费吃饭，我一会儿敢玲儿来陪你。”扭头下楼去了，要说公私分明也不是，总之在她红姐的地盘上，所有的服务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即使情分也是如此，出价者高的会有优待，出价低的不受重视。

姜志成心中郁结，在家不受关注，出门没钱更是不招待见，他整个人加起来也没一张卡的面儿大，人不管你是谁，他们只管你能掏出多少钱来，哪像那个傻子，见到什么都往上贴，没有她看不顺眼的，给她剩饭剩菜她都不皱下眉毛。

“成哥～”玲儿推门进来，“咋那么黑，不开灯呢？”

这一声娇俏的声音，换别人早直起身子，拥美人入怀，玲儿的样貌绝对值得起她的价钱，只多不少。这馆里很多人都点名要她，人美声娇懂得乐趣，讨人喜欢。

“等会开，我要再睡儿。”他不想要一点光，现在更没心情办那档子事，浑身如同缺了条魂儿，没劲！

“累了呀，我陪你一起睡，枕着我好啦。”跑过去，让他睡在她的腿上，对男人绝对不强求，这是从做这份工作起她学会的最重要的事。

“还是外面好，想干嘛干嘛。”他感慨着。

“来这儿的都求个舒心，成哥你也别多想了，享受享受就好了吗～”最后一个音儿，苏软软地。

“我可想躺着到80岁了……艹，80岁太长，50正好，半百。”姜志成是真没什么追求，看别人说买房买车娶老婆，他都觉得可笑，他都有，就看他想不想要，这都够一些人奋斗半辈子了，他却少了点力道。

没人催着他跑，停在原地就挺好，问题他还不想停原地，他是倒退着往回跑。

人到青年追求个刺激爱情浪漫，他通通不要，就想要这万恶的日子过得快点，他经常想着有天他要是走路上掉到阴沟里死了，他家老头会不会把他捞起来还埋怨他死得太臭太难看，给他丢人了，或许都没人去捞他。想到这他觉得还是活着祸害别人比较好，起码有人能记得他。

玲儿抚摸着他乌黑粗硬的头发，“什么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