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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金鱼尾巴 (第2/3页)
“不会。”谭鸣盯着她的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不能在国内正常考大学吗?”谭溪眉毛一皱,“你不相信我?” 她哥只是笑,不回答。谭溪勾着他的胳膊大吵大闹,把街边的感应灯都喊亮了,她说你别不信,我今晚就回去复习。她哥摇头,说,你会吗? 聒耳的吵闹一直持续到他们看见一家水族馆,很小的一间,在除夕夜里竟然没有关门。 “咦?”谭溪安静了,把全身的重量挂在她哥胳膊上,站在店门口往里面窥探,“怎么他家没歇业呢?不回去吃年夜饭吗?”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带着粗框眼镜,白了半个头。家里没人了,妻子离世,女儿又在外工作常年不回家,一个人吃也是不吃也是。老板这么说着,看着谭溪笑了起来。 眼角堆起来皱纹,发黄色指甲点着谭溪道:“我女儿和你长得像,都是黑头发大眼睛,都漂亮。” 谭溪心想那叫什么相像呀,被一旁的热带鱼吸引了目光。火红的鱼尾透过水波和玻璃缸,被折射成绚丽的扭曲的形状,她的脸凑到玻璃前,传来的温热的气息像鱼尾拂面。 “我想买鱼。”她朝她哥嘟嘴,指着橙红色的小鱼,声音软了下来,“我想养。” “是你哥哥?”老板笑着看看她又看看谭鸣。 “不是哦,这是我男朋友。”谭溪抢在谭鸣张嘴之前说话,把他的手拽到身前抻着,眼睛笑成一条缝,“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 老板咋舌,颇有意外:“像,不说都以为是亲兄妹呢。” 她还要张嘴,谭鸣知道接下来她十有八九会语出惊人,便在那句“他就是我亲哥啊”之前先开了口。 “这鱼,怎么卖?” 老板一搓手,抄起来旁边的鱼网道,“春节了都求个年年有余的好兆头,我给你们打折,就当是拜年了。” “要几条?” “两条。”谭溪笑眯眯地比了个数字,抱着老板的鱼缸鱼饵走出店。 雪下得小了,谭溪一路拎着她的热带鱼,生怕它们被冻死在半路上,回到家连鞋都没换就跑去安置她的宝贝鱼。 好在还活着,喂了点饵料,游得甚欢。 谭鸣去煮火锅,热气熏的人发困,电视里播着春晚,谭溪不看,谭鸣更不看。红汤煮的冒泡,一屋子涮料味。谭溪借口马上就成年啦可不可以喝一点酒啦,从她哥嘴里偷了点酒喝。 白酒入口又苦又辣,她闭着眼咽下去,觉得有一个火球从喉咙滚到胃里,随即脸和胃都热起来。她张嘴咬她哥的唇,软软的,带着刚吃的火锅的辣味,还有酒香。 谭溪靠在谭鸣怀里,安静的像一只穿蓝衣服的泰迪熊。她跑去把新买的毛衣套在身上,又让谭鸣换上,然后毛茸茸地抱在一起。 双臂双腿都卸了力气,谭鸣的头发蹭在她颈肩上,软软的,搔得她想笑。灯还没有关,电视里在讲小品,谭溪只听见火锅烧沸的声响,以及耳边男人的喘息。她任由自己被打开,随着吻落在身上,她新买的毛衣被推到胸前,两片乳湿漉漉的,谭鸣用手指教她辨别情爱的感觉,哪一种是疼,哪一种是欢愉,哪一种是热潮裹挟而来的颤抖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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