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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中突然多了别人，李子木虽然困，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睡不着。

静默的空气中，闻奇志突然开了口，“李子木，我刚才看到你的书桌上有一些废纸，都是你写的字？”

“嗯…乱写写的，我字不好，现在得了空，所以偶尔的时候练习一下。”李子木闭着眼睛，随口答道。

“李先生谦虚了，我家中也有长辈练习毛笔字，现在看来还比不上李先生。李先生模仿杨虚白的字，已经很有火候了。”

“杨虚白？”李子木奇怪道。

闻奇志一顿，他听着李子木这么说，也是奇怪，“李先生墙壁上挂着的不是杨虚白的字帖吗？我看书桌上的废纸，上面练习的字也多是跟字帖字形类似啊。”

李子木来了兴趣，“我是模仿墙上的字帖来练的字，不过我并不知道墙上字帖的来历。虽然字帖上有落款虚白二字，可我在网上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杨虚白？他姓杨？”

闻奇志心中也是好奇异常，但嘴中却解释道：“虚白是他的号，这字帖的主人叫杨凝式，字景度，号虚白。

如此，知道他的人不多。但如果说起他最初书法的老师，那就很有名了，他们分别是欧阳询还有颜真卿。后来，杨凝式还跟王羲之、王献之学习过。

所以，杨凝式的书法在几位老师的影响下开拓创兴，他的楷体融合了行书、草书，字体之间错落有致，气势雄伟但又不乏字迹灵动，是承唐启宋的重要人物。

说真的，杨凝式留下来的字帖不多。目前现存的，都是一些碑文的拓印。今天在李先生家中看到这幅山岳帖，我还惊讶了好久。”

闻奇志这么一说，李子木就懂了。

李子木还以为虚白这人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就算存在，可能也是哪位不得志根本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狂士。没想到，他还挺有名气的。这么说来，这幅山岳帖应该能卖很大一笔钱了。

这字帖跟他之前卖的书籍不同，这可是真正的书画古玩了。

反正字帖他已经学会，李子木也没有收藏书画的爱好。跟龙虎丹一样，将来能卖就卖了好了。

“看来李先生并不知道这幅字画的来历，如果李先生想要出手的话，以后倒是可以找我。”闻奇志笑道。

他也没问李子木这字画哪里来的，毕竟大家泛泛之交，交浅言深还是知道忌讳的，哪里能到放心交心的地步。他问了，李子木不一定会说，说的也不一定是实话，不如不问。

“好，我将来想卖了，一定第一个找你。”李子木也爽快应道。

这画他今晚才知道来历呢，那让他再挂一段时间，等看腻歪了再卖掉不迟。

李子木跟闻奇志倒是聊的不错，而且越聊，因为杨凝式的事，李子木反而精神渐好，没一点困意了。

这个档口，一直沉默的嵇康伯突然插了一句，“李先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话头转的太快，李子木还噎了下。

不过嘛，大家本来就是因为没有睡意而闲聊，聊什么无所谓。所以，李子木随意答道：“不信，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一切未知的，大概都是科技还没有发展到一定境界而已。当然了，我对信的人也没有歧视。我自己的态度就是不信，但也不会出言反驳辱骂。”

“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什么鬼、灵魂、神仙这种东西，我说的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