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 (第3/4页)
气重新塞回胃里。 对唱歌感兴趣的人已经去前面点歌了,剩下桌上的都是不打算唱歌的,有人提议玩小姐牌,兴致勃勃地听完规则之后想起在伦敦玩酒桌游戏的经历。 那是她第一次参与这种游戏,pre drinking的时候玩“I have never been”,侧对面就坐着当时被硬拉出来的陆向珩,那次酒局游戏的初体验意外地令人挫败,因为那天晚上陆向珩没有动桌上任何一杯酒。 后来她也才发现,是因为他不愿意喝酒所以才在很多轮次上说了谎。 比如说问到恋爱对象问到性伴侣的时候他都没有伸回手指,但是实际上和她的那次是他第一次zuoai,他也没谈过恋爱。 牌发到手里时,周弥音还在沉浸在上次酒桌游戏的记忆里,直到有人提醒她说有人抽到照相机牌要注意听别人的话,她才摇了摇头,有些无聊地把手里的那张方块7反扣在桌面。 “照相机。” 小姐牌的规则是:抽到5号数字牌的人说出“照相机”三个字后全桌的人都必须静止,先动的人罚酒一杯。 周弥音刚好伸手去拿外套里的手机,脸刚侧向右边,就被一声“照相机”给被迫叫停,这个方向对准了陆向珩的位置。 他们这桌的叫停吸引了其他桌的目光。 很快,陆向珩也在同桌的提醒下,抬眼扫了过来,正巧碰上她的视线。 可以闭眼,可以先动接受惩罚,但当陆向珩和她对视上的时候她就完全忘记去思考这种可能性。 也许还有一些暗自较量的心思在里面,她不躲也不逃,就这么和他对视了十几秒。 这种隔空对视的胆大行为在短暂的时间内不容易被发现,并且在不久之后,同桌维持着举杯子喝水动作的女生就绷不住颤抖着手放下水杯说道:“我认输……” “ok了大家,可以动了。” “我喝我喝我喝。” 周弥音这才移开视线,后知后觉的恍惚让她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低度数的酒精饮料。 刚刚对视的一眼让她将一切气恼与怨怼都忘得烟消云散,她按照原来的想法掏出手机,给陆向珩发了一条短讯。 余光中看见他带有歉意地起身往门外走,周弥音也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借故上厕所脱离了席间。 “离桌的要自罚一杯啊。” 周弥音接过对面递过来的满满一方杯黄酒,夹杂汽水的味道让她神经发疼,但很快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向门走去。 出了隔音的大门,外面是跃层的设计,阶梯旋转而下,陆向珩站在楼梯中间,手靠在栏杆上,听到关门的声音抬头看过来时,天花板垂落的华丽吊灯光影打在他的侧脸。 周弥音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他转过侧着的身,相较席间的温润多了几分疲惫。 在抱紧他之前,她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气,缓解刚刚饮下的大量酒精的烧胃感。 “我错了,不该这么和你闹脾气。”周弥音埋在他肩上,生平第一次向人服软低头认错,但她并不觉得羞耻,只是一时之间被他大衣微绒的材质刺得有些脸疼。 “就和我说这个?”陆向珩说,她比他踩高了两个台阶,重量都倾轧在他上身,他一面回忆起刚刚离席前听到的话: “是在看你吧,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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