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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船头,信徒,杀戮 (第2/2页)
寅生是双撇子,凉森森的刀几乎在刹那间捅进了他的喉咙里—— 血如泉水,整个人倒地,被他骑在身上,良弼还是太年轻了,缺乏跟这些地下‘流浪狗’斗争的经验,他是‘人上人’自认为猎枪胜于一切。 宋寅生手中的刀尖深深埋入他的喉咙里,尽管他的双手攥着他的手臂,拼尽全力也想要将他的刀拔出来。 “柳蓁呢?” 良弼不说啊,反倒扯了扯嘴唇,类似嘲笑,甚至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唾沫。 宋寅生躲也没躲,由他吐在脸上,他也笑了,类似讥笑。 实际上这是一种凌迟。 他杀人啊,就好比那屠宰场的屠夫杀牲畜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孩子,孩子……你听爹说: ‘你以为杀人多费劲呢?’ ‘哼,实际上简单的很,杀人就好比那杀畜生一样。’ ‘你跟着爹想,牲畜的蹄子,人的脚,牲畜的尸首,人的尸首,牲畜们的叫唤,人的叫唤,牲畜的死尸,人的死尸,这就跟一条无形的绳儿一样啊,都是可以换的不是?’ 良弼想要用腰腹的力量发现完全用不上力,而宋寅生身上的人握着刀,忽然刺入了他的手腕,一剜。 ‘你若问那屠夫几寸之处动刀,能切下来什么,还有不知道的吗。’ 血淌了出来,身下人的手也瞬间失去了力道,那是手筋叫他给割断了。 ‘你的刀要比那北风还要快,还要凉,你要让它叫的越欢,那就说明你刺的越对……’ 刀尖偏偏不急不慌一寸一寸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即将要被刺穿,疼痛,他的刀旋绞着他的rou,良弼的嘴里,鼻息间,铁血腥味弥漫在他整个脑袋中。 “你不想说,那就永远也不要张口说了。” 他的一只手强势的伸进良弼的嘴里,用力扯出他的舌头,他终于看到了身下男人那宛如看见恶鬼的神情。 从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他就在想了。 这叫做‘拔舌之刑’。 是由信徒掰开罪人的嘴,扯住舌头,向外连扯带拔生生拔下——为了惩罚那些出言不逊的‘外帮’之人。 “竟然说出那样的……” 他说,贱人,妓女,该死的女人。 竟然能用这些词去形容。 宋寅生抬头,随后长呼一口气,又闭了闭眼,低头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男人。 他的手中还握着那一条滴着鲜血的红舌头。 “‘母亲’对你的罪行感到悲伤,请你一定要,在苦难中真心痛悔,赎罪啊。” 他从良弼身上摸出手机和耳麦,对讲机,拖着他的身体向下走,拖出一条血的长痕,走到护栏处用力一推,扔到了海里。 ‘阿九,你小子记住了,杀人不眨眼,要比上头那些个外帮人的心肠更硬,最忌讳人不人鬼不鬼,杀就杀他个痛快,你不杀他,别人也要杀他。’ 宋寅生看着海面,没有丝毫的心理活动,路上一捧水洗了把脸,向里走去。 …… 客轮之内。 男人打着电话,抬头看向仓库的门,推门走进去。 一边附和着电话里的安排,一边打开仓库一侧的开光,漆黑的仓库亮起昏黄的灯。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户那原本准备点上一支烟,火机拿出来还未活动亮火,忽然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就那么一瞬间,又消失了。 还以为自己听错,但是很快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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