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可言说 (第6/6页)

贴在他的胸口，像小猫儿一样蹭着他。

    手也不自觉地抚在他胸膛前，却没动作。

    李晋昭乘电梯间，仔细端详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寸。

    毕竟这样和她近距离的接触机会不可多得。

    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还从没有这样长时间地好好看过她。

    从她的眉眼看到嘴唇，他越发觉得她像一个迷。

    一个他完全解不开的迷。

    心中思绪凌乱而起，让他有些闷得慌。

    只不过那丝慌闷最终还是随着电梯的打开而烟消云散。

    他抱着她走了出去。

    ……

    “吱嘎——”

    将她的门推开。

    缓缓将她放到床上。

    眉头不知何时又蹙了起来，看得李晋昭心里泛起疼。

    他蹲下身，凑到她身侧，想拨开她的愁云凝聚。

    可她的眉却固执不已，丝毫不为所动。

    李晋昭放弃了。

    他想，她也许做了什么梦。

    替她将被子掩好，他转身便欲走。

    然而下一秒，手臂被人猛地抓住，发出清脆的啪声。

    他以为是她醒了，又转过身来。

    还在睡着。

    眼睛紧闭着，眼皮下的眼球疯狂转动。

    只一眼，李晋昭便知道她做噩梦了。

    “别……别走……”

    他的心脏被拿捏了。

    “求你……”

    再次慢慢蹲下身，注视她。

    “嗯，不走。”

    他反手握紧她的手，一点一点安抚她。

    “别抛下我……mama……别……”

    她的气力十足，似乎把他当作了童牧姚，生怕他就逃脱了，死死地攥住他的指。

    他忍着疼，抚上她的额，将碎发全部拨开。

    “我在这里，不会走。”

    可他还是看见了她淌出的眼泪，来势汹汹地，从眼尾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滑落。

    “小川……”

    他唤她。

    伸手去替她擦眼泪。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露出痛苦的声色，手指攥得他疼极。

    “我不会不理你。”

    他接着替她擦拭着泪水。

    “李晋昭……”

    这一次，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

    他去反问。

    感觉她的嘴唇嗫嚅着，在反复说着什么。

    可他无法听清。

    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慢慢侧耳凑至她唇口去听。

    夏风悠悠地又成了不速之客抵达，拂起浅色的窗帘与他的发。

    昏黄的路光电路不通地滋滋闪烁着，将一切都照得不够透亮。

    于是黑暗在此时助长了某些梦中的恣意。

    透过窗户，轻飘的沙帘遮挡了屋内二人的身影。

    风亦卷走女孩的声音。

    远处无法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看到男人眸光一瞬颤动，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的错愕。

    但这错愕仅就存续了那么几秒，便消失了。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默视了女孩一眼后，便安静地转身离去……

    ——

    来惹。码得好累，下次更估计一周后了，期间可能会修正或者丰富一下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