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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西餐厅

    3:00pm，会议室B。

    谢雯对面坐着两位流行音乐圈的巨头，加之墙上贴着的李景涛发家史，以及周哲东的标志性的随身物品小欧，一对四的阵仗形成，谢雯孤立无援。

    按理说，见到多年偶像阿哲，谢雯的标准cao作应该是尖叫、吹口哨、冲上去合影再来个签名。但她从没想过会是现在这种局面——所有人都冷静地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而她自己，像货架上的商品一样被打量，这种打量尤其来自阿哲身边那位Vickey。她留着八度漂染的寸头，戴单边耳钉，身着剪裁利落的紧身西装。

    刚才，谢雯按照惯例完成了自我介绍，还谈了些关于音乐理念和对未来的规划。照理说话题未完待续，可再没人主动续上，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就在谢雯几乎要死机时，Vickey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外型不错，方便cao作。”Vickey说得简直像在评价一件快消品，“先把艺人培训搞起来，下个月可以安排一场大学校园的小型音乐会，做些翻唱，看看市场反应。”

    谢雯眼睛瞬间亮了。

    “至于你的原创作品，已经有了不错的雏形，编曲和制作的细节，就看——”Vickey眼神一转，目光投向了周哲东。

    周哲东闻言，“唰”地站起来，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向谢雯倾斜，嘴角轻扬：“走，去录音棚。”

    谢雯一直觉得周哲东身上有一种疏离感。他的眼神总是迷离，深邃的眼窝让他的琥珀色瞳孔在阳光下显得透明澄澈，没有一丝杂质。现在，这张完美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呼吸几乎停滞，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腔，表面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这说明她已经完成了成为女明星的第一课——表情管理。

    谢雯没时间多想，便跟在周哲东身后。她是不是偷瞄他高大的背影，棕色鬈发和power   suit，，觉得自己的情感就像是那首写跟踪狂的歌：“你的每一次呼吸，你的一举一动，你挣脱的每一个束缚，你踏出的每一步，我都在注视着你。”

    他们穿过狭长的走廊，走进电梯，谢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她意识到，阿哲按下的楼层竟是“-1”。他们的目的地不该是吗？还没反应过来，周哲东已经朝她抛了一个wink，“你的音乐我都听过，再去录音棚恐怕没什么新鲜的。而且有些话在录音棚不方便说，你愿意去一个更有趣的地方吗？”

    谢雯大脑一时短路，在她眼中一向冷静自持的阿哲，居然做出这么稀有的表情！她几乎想立刻变出相机，把这一瞬间捕捉下来，洗出来贴在出租屋的墙上。“我都行！”脱口而出。此时的谢雯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事情的严重性。

    接下来，可是发生了——她第一次坐上这么名贵的越野车；第一次让偶像载着，沿着环海公路飞驰；第一次踏入珠埔江边的高级西餐厅。等等，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一男一女，走进这样的场所，怎么看都像是……约会？

    服务生拿着菜单恭敬地站在一旁，周哲东翘着二郎腿，随意地说：“随便点。”谢雯看着对面那个气定神闲的身影，心里只剩下感慨：阿哲真是人美心善，平易近人，绝不能辜负这份美意。阿哲这样的大人物，小钱肯定不放在眼里。所以，随便点，才是对，一定是这样吧！于是，她挑了：“香煎松露鹅肝、龙虾浓汤、红酒雪花牛排、萨芭雍，再来瓶Leflaive吧。”

    这回轮到周哲东的脸瞬间僵住，前面的菜品倒还好，但这酒……说随便点，她还真随便？这丫头可真会选。刚到手的分红恐怕要不翼而飞了，原本打算购入第二艘游艇的计划看来又要暂时搁置，虽然他有海洋恐惧症，第一艘也从来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