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建右系列_卧榻之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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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榻之侧 (第4/4页)

听见范建仿佛泫然欲泣的说道,父亲的胸膛里积攒着火炉一般的温度,烧得范闲浑身都痒了,他用力的钻进范建的怀抱里,亲吻他的肩膀,他的肩胛骨,所有与骨头相连的rou和筋,他仿佛感觉父亲的眼泪砸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流到脸颊,他没有哭,一心一意的吻父亲的皮肤,那仿佛萦绕在嘴边的咸味——“你受苦了。”范建真心实意的说,被范闲一把带到桌下,有一层薄薄的挡板,范闲长发散了,将范建亲到桌子尽头的三角死区。范建轻声哎呦起来,他仿佛这时候有点高兴了,红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范闲,麻木的裸着、像画一样作出怪异的姿势,手放到一边,腿侧,张开着向上,仿佛在祈求谁拉扯住他,否则他的灵魂很快就逃走。但是范闲不管这些,欺身而上只是吻他,飞快地以此填补恐惧,他感觉到父亲的脉搏,仿佛从心脏一侧策马奔来,飞速跨过嘴唇旁边的经线,将喷涌的冲动压制在践踏的马蹄之下。他心跳得很快,父亲却跳得很慢,他从他很慢的喘息、很慢的眨眼、很慢的轻轻附和他的举动中可以看出来。“父亲不要画画了。”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绝望的,“父亲画的太好,门客都是傻瓜。父亲不画完整的人,是怕这些人附到父亲身上。”

    画龙点睛。他喃喃自语,范建在身下微笑,这词儿造得好。他说,他说这话的表情让范闲想生吃了他。联想。他将范闲轻轻举起来,腿侧的手一抬就握住胯。原来是在等这个。

    范闲不管,低头继续亲他。范建用手握住,范闲第一次感受到范建的手原来有几分可爱的粗糙,就比如不是铁匠或者握剑的手那样凹凸不平,有的地方有老茧有的地方没有:父亲的手是平的,全部带有毛毛的小刺一般的瑕疵,他两个手都握住范闲的,一边侧着脖子被养子亲吻,一边快速的攒动起来,把范闲摸得太硬,所以得忽然将腰抬起来“嘶”一声,将脸深深埋下去叹气。

    范建停下来。“你耳朵红了。”他宽容的说,“不想就不做了。”

    “这时候又说这种话了!”范闲没有办法不发脾气,“之前怎么问问我想不想?”

    “因为你之前对自己不诚实,”范建说的很中肯。“很美的画你硬说不好看。你这小孩,人都说你才貌双全、学富五车,大殿之上这么多人,诗词像雪片一样随便就掉下来,每一个都妙得能传唱百年;怎么看画的眼光就这么差呢?还不如思辙。”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范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莫非诗词是提前背好的?”他亲到他脖颈,范建喉结一动,只是自言自语,范闲却流汗了。

    什么都躲不过您。他压住范建的双腿,yinjing顶住父亲的小腹。他今天不想太专注,免得邪火作祟,把爹做废了;范建还一脸茫茫然的感动,仿佛有几分期待在里面,范闲诽谤,父亲又在这低估我……他心想,思辙是这样,我可不。他咽下口水,反正时日有多,他又不急着走,范建压着青玉金色水光透亮的长袍,真有几分画上的意思。范闲闷哼一声,扯起范建,后者听命于他一般的也起来,两人头低着头、胸贴着胸、再次抱在了一起,范建有些累态、手抱不住就贴在养子身上,后者深吸一口气,贴着爹的rou体就飞快的动了起来。此刻他一直觉得下流的东西、一种不敬的、古代人的东西,因为父亲的呻吟烟消云散了。但是范闲依然不觉得美,只觉得这是一种暴力,这是他施加在父亲身上的暴力,范建与他观念不同,先前没以为有多严重,实际上比他想象中的更具有毁灭效应。

    父亲的唇舌是真正的剑。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门客们画画中的女人,突然多了一个五官端正、身形健硕、漂亮的小麦色的男子。为什么他一脸愤怒地盯着水稻里的蛭。为什么父亲一脸雀跃的路过其他人,但最终在那副画前停了下来,范闲从未看过那个人的脸,也从未细想思辙到底在埋怨他什么。那日马车里欲言又止的父亲,他擦拭汗水的方式、他在朝堂之上的怒吼。

    范闲仰起头来叹息,感觉父亲的头正抵在他下巴上呜咽。

    栈香栈香。

    风从湖上吹来,还披着斗篷。画中的女人是个魔鬼,他大声地说,也不论范建听不听得懂,父亲,白毛巾?子弹落下来都掉进白毛巾里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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