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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要多穿点。”

“哎，mama穿得多。”许mama忽然说道，“霜霜，你稍微等一下，mama去把水龙头关上。”

过了三四秒，许霜降听到她mama在电话中说道：“喂，霜霜。”

“妈，你忘了关水龙头啦？”

“不是，我听小区里王阿婆说，她每天夜里都让水龙头开条小缝，一个晚上能接小半桶水，冲马桶就不抽水了，舀一瓢就可以，比用马桶水箱里的水节省多了。我想想有道理，现在不是都提倡要环保，要节约用水嘛。这两天我晚上也接水，你爸最气人，睡觉前把水龙头关了。我起来后想着时间还早，开了水龙头再接会儿，刚刚和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听到水滴在桶底的声音，特别响，让人说话也不安生，我索性去关了，不接了。”

许霜降听完，简直不知道说她mama啥好：“妈，王阿婆年纪大了，有些习惯改不了，你学她干什么。你这哪是想节约，明摆着就是想多蹭点水。”

许mama被女儿说穿心思，嗔道：“你这孩子。”

“妈，我给你算一算。”许霜降自打会陪mama逛街以来，已经略略看出她mama勤劳善良里头隐藏的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小缺陷，她mama看似会持家，但总能干出不理智的事，比如为搭送的一小袋四个红李子，把熟烂了的大西瓜买回家，还按人家规定，一买买俩，最后红李子是酸的，大西瓜的瓤是沙的。

她mama意识不到，喜滋滋向父女俩显摆：“今天红布林免费送。”

“mama，你直接叫李子吧。”许霜降瞅着就酸得倒牙，“布林是李子的英文谐音。”

许家父女对这位家庭总管都有些意见，随着许霜降年纪稍大，偶尔会给mama说说。许mama对丈夫的微词不怎么搭理，女儿给她讲的道理倒是会听。

“mama，你开着水龙头接一个晚上，就是能接到一桶水，又能有几升？拿那个五升装的油桶比一比，就知道了。一个月三十天，你都接不满一吨，现在一吨水多少钱？”许霜降无奈道，“妈，你这根本就不是节约。老这样开着水龙头，水龙头很容易坏，现在换只好的水龙头多少钱？”

许霜降只要这么摆开阵式，给她mama算应用题，她mama通常立马就能心服口服。“哎呀，霜霜，还是你想得周到，以后不接水了。”

“妈，家里还好吗？”许霜降问得战战兢兢，她mama都省成这样了。

“好，还是老样子。”许mama兴冲冲地说道，“回头我碰见王阿婆，把你的话也给她说一说，王阿婆就老俩口在家，坏了水龙头可是一桩麻烦事。”

许霜降听mama这口气，就知道半夜蹭水这件事纯属她mama不经意从邻里学来活用的生活小窍门，和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沾边，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家里安顺就好。

“霜霜，mama跟你说一堆废话，还没问过你，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许霜降乖乖汇报道：“妈，我今天吃了馄饨。”

“哎呦，超市里还有馄饨卖啊？”她mama喜道。

“没有，是同学包的。”

“你同学很能干啊，霜霜，你包了吗？”

“我也包了，妈，我也很能干的。”许霜降自夸道。

她mama被她逗得呵呵呵地笑：“霜霜是比以前能干了，mama也能稍微放点心。”她mama说着说着，声音就有点变样，不过很快就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