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就是故意打搅的 (第2/2页)

我要承担的风险和后续管理成本，可是实实在在的。”

    对于这个条件，林内没有立刻回应。

    他擒着酒杯，陷入短暂沉默，他也要权衡利弊。

    这个空隙被法伦捕捉了去。

    他忽然从沙发上起身，几步走到窗边，在姜然错愕的目光中，极其自然地伸手将她搀扶起来，“怎么坐在地上？太凉了。”

    姜然身体一僵，下意识先望向林内。

    林内只是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绷得紧紧的。

    他什么也没说，反而更让人心慌。

    法伦已经引着将姜然过来，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他自己则重新落座，姿态舒展：“小可爱，刚才在下面我太忙了，”

    他笑吟吟的，“按正常的流程说，宁芙第一次亮相该收主办方见面礼的。可我现在什么也没带。”

    他摊了摊手，“这样吧，如果今晚你在利夫夏尔想买点什么，任何东西，都可以记在我的账下。”

    接下来，他的目光在姜然衣裙上停留，摇摇头：“这身衣服虽然衬你，但太素净了。既然来了，就去逛逛市中心的珠宝廊和礼服沙龙。宁芙嘛，”他意有所指，“就是要珠光宝气、光彩照人，笑颜常开，才显得主人慷慨大方，品味卓绝。”

    姜然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被突如其来的善意烫到了。

    接也不是，拒也不敢，只感受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法伦离开后，贵宾室里只剩下安静了。

    姜然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发现腿软得厉害。

    林内没有立刻动作，他沉默地喝完了杯中最后的酒液，才重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姜然屏住呼吸，等待预料中的怒火。

    然而，林内只是在她对面沙发坐下，目光直勾勾地锁着她。

    姜然承受不住，偏开视线，他才开口：“他说得对。”

    姜然茫然。

    “是应该给你置办些珠宝。”

    林内继续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视线则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和手腕上，那里空空如也。

    “要不然，轻飘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飞走了。”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姜然的意料。

    尽管拍卖会下半场开始了，她的身价正水涨船高，林内却没有再让她露面。

    他只留下了她的全息影像，供心痒难耐的宾客们参观。

    一艘私人飞行器载着他们离开了会展中心，前往利夫夏尔星首都圈的“星之冠”酒店。

    星之冠酒店位于通天塔的顶端，是悬浮在云层之上的水晶冠冕，拥有俯瞰繁华星港的无敌视野。现在，这里已被完全清场了。

    姜然跟在林内身后，踏上全透明悬浮平台，升入位于酒店最顶层的餐厅。

    视野外，飞行航道川流不息，摩天楼宇鳞次栉比。

    远处，港口停泊的星舰如同玩具。

    入座后，塞万提斯如一道沉默的影子，侍立在两人身后。

    美丽精致的侍者无声上前，侍奉贵宾。

    姜然看不出他们是机器还是仿生人。

    第一道开胃小菜送上，是一颗悬浮在磁力盘中、形状浑圆的小球。

    球体表面荡漾着星云般瑰丽的光泽，内部隐约可见晶莹剔透，微微颤动的胶质。

    侍者优雅的介绍，这是采自深海的稀有藻球，口感清脆嫩滑，入口鲜甜。

    是珍馐。

    但姜然对此没有食欲。

    因为接下来的菜一道比一道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