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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初衷真的很难。”

“但是不管他和帝光的目的有多大偏差，我都希望黑子能坚持下去，直到他不行的那一天为止再放弃。”

黑子在后面轻轻握起拳头。

“所以说啊，”早间看着灰崎，“虽然篮球可能成为了你的人生阴影，但是继续下去，不为了胜利或者帝光这些东西，仅仅为自己，你应该不讨厌这样吧？”

“你终于说完了，”灰崎的眼睛向后瞟了一眼，“你们这些白痴都是过来就是为了喂我这些无意义的心灵鸡汤的？”

你们？早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黑子正慢慢走过来。

“听说灰崎君退部了，是真的吗？”

早间看了一眼黑子的侧脸，神情如往日的每一分钟一样认真，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灰崎君有那么厉害的才能，为什么……”

“啰嗦死了。”灰崎转过身，面对着焚烧炉，“篮球我玩腻了，仅此而已。”

“打球累人又会出臭汗，相比之下和女人一起出去玩有意思多了。”他微微偏过脸，好像在用挂在嘴边的笑来使人相信他的话。

早间轻轻摇了摇头。

那两成的希望也没有了，灰崎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这些，都是灰崎君的真心话吗……”

即使是这样，也试图想看到灰崎的本质是吗？早间看着神情低落的黑子。

原本想就手将手里的东西扔进焚烧炉的灰崎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出来，好像黑子刚刚说了什么笑话似的，“你真是个白痴啊。”

“你不会以为我是个认真的好人之类的吧？”

他转过身，将手里的东西扔进焚烧炉。早间在那玩意飞到焚烧炉正上方的时候才看清——那是灰崎以前打球时穿的篮球鞋。

想到灰崎刚入社时的模样，其实那个时候他便一直是随随便便，还是个机会主义者，虽然这一点在球场上也帮了他不少忙，但是他将这个特征更多利用在了偷懒和划水上。

想到笔记本上灰崎被圈了一次又一次的名字，早间想，或许这一天迟早要到来。

这一点，黑子还是不太能理解吧。早间看着黑子，还在认真地听着灰崎发最后的牢sao。

或许，也并非是牢sao，而是那个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少年的真心话——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好人的，真正坏人和恐怖的人也是存在的啊。”

他看着熊熊火光舔过自己的篮球鞋，眼里好像也隐隐燃烧着写什么。是不甘，懊悔还是愤怒，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灰崎，退部吧。”赤司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无处可去的蝼蚁。

“拜啦。你可别会错什么意，对我抱同情心啊。”

他绕过黑子，轻飘飘地举起手，不知是在告别还是在表示自己的坦然。

“说不定你们这些留下来的人，以后才会比较惨呐。”

———

“好啦，别苦瓜脸了，你不是面瘫的吗？”

一起回去的路上，早间看着身旁从刚刚见灰崎开始就一直苦恼着的脸说。

“其实我平时也是有表情的，前辈。”黑子一脸认真地说。

“……是吗？”早间心说，自己还真没看出来。

“还在想着灰崎的事？”她问。

“嗯。”黑子如实回答。

“那家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