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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意。

陶珏拿出手机，点开屏幕，里面是邹瑶和他的第一张合照。他摸着邹瑶的脸，轻轻把唇印在上面。

他的姑娘，应该配上这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包括另一半。他想努力着，做邹瑶心中的那个唯一，那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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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瑶回到办公室，拿出了自己的设备开始擦。从她人生的第一台相机，到她最贵最高级的一款摄像机。她擦了整整两个小时，就这么不知疲惫地擦着。

邹瑶拿着自己人生第一个相机，用手轻轻抚摸着。透过相机，她好像看到当初自己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兼职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已经和mama闹翻。不想回家，不想向mama妥协，所以她找了份餐馆的兼职，包吃包住一个月一千，每天省吃俭用，攒了好几个月，她才买到了这台相机。

七八年过去了，相机连机都开不了，但是表面连一点划痕都没有，只因为邹瑶每日细心的擦拭和保护。

可如今，将近一年了，她无法看向取景器，无法再像以前那般把自己看到的美好的事物拍下。

邹瑶突然想起去年那时候刚知道自己有了心理创伤的那天，那天好像下着大雪，她拿着摄像机想试着向以前那么拍照。可是当她一打开盖子，看到取景器时，她就觉得满眼一片血红，满脑子都是那个孩子支离破碎的躯干。

她发了疯似得捶着自己的脑子，想把脑子里那些可怕的画面逐出。可是最后却越来越严重，严重到连机器都拿不起来。

她妥协地去看病，但是看了许久也没有治愈。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产生一点放弃的想法。

因为摄影不光是她的职业、梦想，更是她的信仰，是支撑她从那段灰暗时光走出来的支柱。它是光，也是邹瑶的命。

她轻轻把相机放到相机包里，小心虔诚地合上封口。她把相机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想让这个陪了她许久的吉祥物给自己一点力量。

抛开沉重的回忆，邹瑶把放置机器的柜子锁上。她播了个内线给助理，要开个短会。

然后她慢慢站起，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自己有褶皱的西装裙，顺了下自己的长发就开门走向会议室。

工作室的十几个人不一会就到齐了，大家都知道老板因为要出差要给大家布置工作。

“还和以前一样，我不在的时候，由荣松和赵瑾替我好好打理一下工作室。我可能去半个月甚至更久，所以未来一个月的订单我都已经给几个摄影师分好了……”

开好会之后，大家继续去工作，邹瑶坐在首位上放空。

这次去桐乡是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就算花多大代价都要治好。

邹瑶无力地瘫躺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

她站起来想出去，看见荣松站在门口。

“荣松？”

“老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大家。”荣松面色不渝，“正常出个差你会不带我或者助理？还在这唉声叹气，愁容满面的。”

“我……”邹瑶是真没想到荣松没走，“没有，我只是累了。”

“这话你骗骗其他人就罢了，我不信，你告诉我，是不是……”

邹瑶心下一沉。

“是不是工作室运营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