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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开口。

她要是这个时候偏袒程岷，他恐怕会立刻发火。

“溪溪……”程岷还在挣扎。

苏溪赶紧去送他们，她安慰程岷说，“你不许胡闹，我明天就去看你。”

程岷嘴一瘪，“溪溪，连你也欺负我。等我哥来了，我一定要告你的状。”

粟裕的身体一顿，苏溪没注意到，她和程岷说，“doctor程明天就来中国，你好好听话。不然，连我也救不了你。”

程岷听见程清水的名字，立刻闭嘴。虽然他是他的亲弟弟，但一遇到事情，他准站在苏溪那边。

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狡辩，也于事无补。

电梯这个时候正好打开，粟裕看也不看她，直接把程岷拖进去。

苏溪看着门合上，这个时候才觉得粟裕有点儿不太高兴。只当他不满意程岷突然来看她，就没想那么多。

回到房子里，把门关上。

***

第二天，苏溪刚到医院门口，方然就兴冲冲的从里面跑出来迎她。

见他那么高兴，随口问道：“怎么了？”

方然说，“苏教授，昨天那个病人来住院了。我刚替她办好住院手续，并且交代护士要好好看着她，不许她再逃跑。”

李曼是他负责的第一个病人，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是他还是尽心尽力替她诊治。

就冲这一点儿，就比一心只想讨好粟裕和万玉芝的李嫣然强很多倍。

苏溪说，“你好好干，这次的坐诊，会算在你的成绩里。如果表现的好，我会考虑向医院推荐你。”

作为实习医生，老师的推荐十分重要。再加上她是教授，级别比其他人高，要是由她推荐，就说明是认可方然的医术，正式收他为徒。

这对任何一个实习生来说，都是绝好的机会。

方然愣了一会儿，等听明白以后，他红着眼，激动的说，“真的吗？苏教授。”

苏溪点了点头，特意交代他，“不要得意忘形，快去工作，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忙。”

“……我听您的。”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跑走了。

回到办公室，苏溪换上白大褂。她突然想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挂胸牌了。

她在桌子上翻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把它放在了哪里。

又见时间到了，只好先去查房。

苏溪听说李素已经住院，查完房以后，直接去看她。

到了病房，她一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呛的睁不开眼。用手扇了扇，往里面走。

李素穿着病服，手里夹着烟，靠在床头看着窗外。

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远远看着，有几分对人的疏离。

苏溪掩嘴咳嗽几声，走到她身边，说，“怎么又抽烟了，不是告诉过你，最好戒掉吗。”

李素把烟头按在桌面上，对她笑了一下，“你不抽了？”

苏溪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她曾经在厕所抽烟，被她撞见过。

“已经戒了。”因为要做实验，没工夫抽。

李素嘴角带着笑说，“苏溪，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要回去吗？”

苏溪拿着病历，摇头。

李素继续说道：“我曾经也恨过他，但最后发现，自己还是离不开他。既然已经得了艾滋，那就继续互相折磨吧。免得出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