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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长大一点吧。”

“琉西亚已经十六岁了！”小号手强调，“米斯特里，我去伯爵家演奏的时候，听说不少人都在追求她，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米斯特里笑着不说话。

乐团热热闹闹的收拾完了乐器，来到了排练室，首席已经在这里和坐在一旁的琉西亚聊天了。

米斯特里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琉西亚，恍然之间发现，琉西亚真的变化了很多。

她原本圆圆的小脸尖了，在神学院学到的礼仪课让她站姿娴雅笑容恰当，和人聊天时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远不近又令人舒适。

那个会扁着嘴，鼓着脸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呢？

仿佛察觉到米斯特里的目光，琉西亚侧过头，穿过人群和米斯特里目光相遇，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米斯特里也对着琉西亚微微一笑。

“唉，真羡慕你。”小号手来回看了看两人，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算是看着你们两个一路走过来的，你能拥有这样一个好姑娘，真的要好好珍惜。”

“谢谢。”米斯特里客气的说。

“别道谢，我会生气。”小号手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各就各位。”首席扬声，“今天我们来练习一下最近的新曲，，我希望下个月的表演中可以演奏这首音乐。”

米斯特里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将小提琴加载了脖子上，调整了一下位置。

琉西亚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和在家里的咸鱼瘫不一样，在这里她腰挺的很直，双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目光专注的看着乐团。

她像是真的长大了。

米斯特里想，但是仔细回一下，他又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发生的变化。

乐声响起，米斯特里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懂的温暖惆怅拉动了琴弦。

联系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首席开始与乐团的成员讲解这次演出的问题。

轮到米斯特里的时候，首席打量着米斯特里，笑着说：“我相信你是才恋爱了，你今天的音乐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米斯特里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自己今天的演奏和过去有什么区别，“我出错了吗？”

“不。”首席摇了摇头，“米斯特里，你非常有天赋，但是过去，你的音乐一直是一件冰冷的物体，而今天，你的音乐从一件高不可攀的艺术品来到了人间。”

是这样吗？

米斯特里觉得自己听不出来，他并不懂人类的艺术，也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能从声音中听出感情的区别。

小小的人类在这方面的讲究让他也觉得吃惊。

“继续努力，我想你一定可以突破自己现有的水平。”首席鼓励。

“谢谢。”米斯特里客气的道谢。

等到首席离开之后，米斯特里试探性的又拉了一点刚才的曲子，他用自己对声音分辨力强大的听力自己区别，确认自己什么都听不出来。

演奏持续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