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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因为我说死也不能，所以你就死给我看…嗯？~~~你是被我气死的么~~~你赢了~~我怕了你了~别死~~不要吓我~~！！啊！…豆豆………我错了…不要死啊~醒过来……”

李明东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她变成没有灵魂没有生机的木偶，他伸出手也想去抱她，可是弟弟抱着她，哪里有他的位置呢？就连哭都显得特别多余，他像是个小丑，呆呆的站在一旁瞧。活着的她只有一个，死了的她也不会变成两个…他如置深渊，恍惚中什么也看不见了，整个天地被无限拉长，他变成黑暗中仰望上苍的孤影，耳畔响起她撒娇般的声音。

她说，表哥…背背我…表哥，不要走~再陪陪我…

他在做什么呢？他嫌她不懂事，嫌她烦，她伏在他的背上几次欲言又止，他明明察觉到了却闭嘴不言只知道赶路，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安排初墨就医，怎么不让他死，怎么给熊家一个交代。

他喜欢金豆，但也分什么时候，这份喜欢压抑又克制，且不容许自己犯贱。就算她此刻活过来，仍坚持两个都要，那他也不会跪下迁就她，和另一个男人共享她。

这么想着，好像也没那么痛不欲生了，活着的时候他不会迁就，死了更不会。他咯咯咯的笑了，像受了刺激的变态狂魔。

“哥！你！”晨曦本来伤心欲绝，在听到他哥压抑的笑声时十分愤怒，可看到他哥的脸…他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呵~呵…………死了也好，这下谁也不用争了~”说完，他看了金豆最后一眼，豁然转身，手臂却被弟弟拉住了，“哥……”

李明东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臂，声音冷漠，“晨曦，下午你给托尼打过电话了吧…真的想弄死你哥？”

“呃……我……”晨曦怔住，随后眼泪长流，他摇了摇头，“我错了……”

“不用认错，我也给你妈打电话了~”李明东勾起嘴角，“你可以滚回美国了~”

“哥！”晨曦再也控制不住，再次抓住他哥的手臂，“你他妈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摸摸你的脸！”

“我的脸？”李明东抬手一摸，触手一片湿滑~他什么时候哭了呢？他摊开手掌，看着那刺目的血红~~眼前一片模糊~~…呵……是血泪~眼部毛细血管破裂了么……怪不得，什么也看不清了呢，他手上一沉，晨曦咬着牙把金豆放到他的怀里，不舍的说，“给你抱会儿吧……”

李明东稳稳接住，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将她冰冷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想再仔仔细细的看她最后一眼，可是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有如幻影，只有怀中冰冷的她才是真实。他无须再看，因为她已经烙印在自己心里，他轻轻在她耳边呢喃，“长久难得，是非难辨，善恶难守，生死难留…表哥留不住你，更不能下去陪你，你不会怪我吧~”

“哥~你把她的手给我…”晨曦站在一旁哽咽。

李明东把她的手递给他，晨曦又开始嚎啕大哭，“如果我刚才把手给她…如果我最后为她擦眼泪…她是不是就不会被我气死了…”

“傻子…她不是被气死的~”

“那是什么…”

“不知道，你想把她解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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