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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爱上他了怎么办?没有人回答她。冰绿转了头,大惊:“姑娘,您怎么啦!”乔昭痛苦地按住腹部,勉强吐出一句话:“有些冷。”这个身子太娇弱了,哪怕调理好了肠胃,依然是弱不禁风。邵明渊闻声抬头,放下手中活计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怎么了?”他个子高,低头问时,雨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悄无声息没入衣领中。乔昭捂着腹部,冷汗与雨水混着往下淌,苍白着唇已经说不出话来。冰绿急哭了:“侯爷,我们姑娘说冷。”邵明渊深深看着默不作声的少女。这样的神态他很熟悉,想必黎姑娘此时不只冷,还很疼。“忍一忍。”邵明渊转了身,大步走向马车,叮叮当当一阵响,把断掉的车辕绑好了。他走了回来,道一声“得罪了”,俯身抱起乔昭向着马车走去。冰绿愣了愣,抬脚跟上。邵明渊把乔昭放到了车上。此时的马车因为车壁散了架被邵明渊拆了,已经成了无厢的,倒好似庄稼汉们赶的大车。邵明渊看向冰绿,问她:“能自己走吗?”冰绿有些懵,连连点头。冠军侯把姑娘放到马车上干什么?已经没有马了啊。而后,冰绿吃惊捂住了嘴巴,眼睁睁看着邵明渊双手拉动马车往前走出数丈,这才如梦初醒追了上去。乔昭腹痛如刀绞,默默看着拉车的人,心绪复杂。这个低头拉车的男子,仿佛和那日城墙下表情冷然,一言不发射杀了她的男子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可这两个人影又渐渐重叠了。战场上的邵明渊,此时的邵明渊,每一面都是真实的,只是面对着不同情况时的选择不同。而她有生以来唯二的两次狼狈,那一次,他杀了她;这一次,他救了她。乔姑娘迷迷糊糊地想:她可能真的可以原谅他了。马车被拉着偏离了大路,随着路变得狭窄,渐渐难以前行。邵明渊停下来,缓缓把车放下,走到乔昭面前。“黎姑娘,前面不远处有屋舍,我带你先去避雨吧,等雨停了再赶路。”乔昭忍着难受,轻轻颔首。以她此刻的身体状况,真的强撑着回城,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邵明渊俯身再次把乔昭抱了起来,冲冰绿点点头,抬脚往前走去。三人沿着山路上去,果然有一座屋舍掩映在葱郁草木中。那屋舍并不大,屋檐下挂着一串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红辣椒,还有一只碗口大的铜铃来回晃动,风雨遮掩了铃声。乔昭仰头看着邵明渊,因为说话费力,只眨了眨眼睛。邵明渊却好似明白她心中所想,解释道:“走过这条路,无意中看到有反光。”他说得简洁,乔昭却瞬间明白了。京城这边的人有个习惯,若是居住在人烟稀少处,尤其是一些猎户的居所,通常会在屋檐下挂上刻着福纹的铜铃辟邪。天好的时候,铜铃被太阳一照有了反光,曾经路过的邵明渊不经意间看到山林间反光,从而猜测到此处有屋舍。这人可真是心细,也不知今天怎么会遇到他呢?莫非,他是去大福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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