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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贵族子弟惨死，当值的内侍更是折损十之八九。

陛下安然无恙，可是几位皇子均被感染的军医咬伤，几乎全数陨落，只剩那位体弱的二皇子依然屹立不倒。

陛下在众位将士的劝说下，下令就地焚烧几位皇子的尸首。数日之内痛失数子，陛下即使正当英年，也不禁面容憔悴。

回京的队伍中，抬着几位皇子的灵柩。因京城戒严多日，道路两旁无一人围观，将士们无声行进，感觉更是苍凉。

军旗在秋风中飘扬，似乎连天地都为了此次大难默哀，天边灰云滚滚，远处的电光不时闪烁，照亮了将士们的脸。

他们并不清楚，噩梦才刚刚开始。

Ⅱ

正丹庄，砖屋里，奈芙坐在椅上，周围站了几个仆人。大家都一言不发，似乎是在等候着什么。

门外的天上乌云密布，这场秋日的暴雨眼看就要倾盆而下，为什么陈一发还没回来？陶行很焦急。他暗中觑一眼面无表情耐心等候的奈芙，不由被她的定力影响，重新凝神倾听。

陈一发是他们六个私兵中的一员，马术尤其了得，所以被派往驿站领取信件：由京中马家发来的信鸽只教会了在驿站落脚，要想得到京中消息，只能派人到驿站取信。

正丹庄和驿站之间距离很远，快马加鞭约莫需要1个多时辰来回。可是陈一发已经出门大半天了，到了黄昏却还没回来。如今庄上的人已经全部移居地下，众人本要请奈芙先到地下，让其他人等待陈一发回来，可是被她一口拒绝了。

“别当我是贵重瓷器，碰都碰不得。你们可以动我试试？看谁先投降？”奈芙眼风扫过，几个军中好手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几天前，奈芙给庄上人开完动员会，就给他们进行了职责划分——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在她手下过得了三招没投降，就能专职训练武技，不需要做挖掘等工作。可是，做不到的人，除了平日要参与劳动外，还得加入特训。就算连马梓安和鱼氏也不例外。

奈芙特别点了这两人的名字。

这个新制度被奈芙称为‘工分制’。

“正丹庄没有吃闲饭的人，也不会对大家的贡献视若无睹。要想在这住下，就要听我的规矩。你先来。”她将一根与人齐高的木棍抛向了私兵中最强壮的洪亮，对方接在手上，明显听得愣住了。

“洪亮，不要发呆，准备开始吧！三、二、一！”

洪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小臂一痛，手上木棍已经掉落在地。随即一阵风袭来，他瞳孔一缩，往后跳去——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侧躺在地。

“起来吧。”一个女声响起。

洪亮才发现自己左腿剧痛，似乎是在跳起时被猛地砸中，左手整个麻痹，应该是手肘尖的麻点被刺中了。

“我不服。再来一次！”洪亮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吐了口唾沫，要求奈芙重来。

“难道没人教过你不要轻敌吗？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敌人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奈芙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扬手招他过去。

洪亮举起木棍，想要轻巧将奈芙的木棍打落，以免给东家造成其他伤害。他的招式很简单，就是无脑往奈芙的木棍招呼。

奈芙洞悉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