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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一个转身，接住从空中坠下来的慕容九。

“如今毕竟是冬天，佘姬你如此的强撑，妖力也不过是盛夏的七成。刚刚你用的是幻术吧，那些灰飞烟灭的蛇群是你的□□。你这么拼了命得想要致我于死地，不会仅仅是因为我废了你手下区区百年的修为吧！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到底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隐瞒——”佘姬扭动着受伤的身体冷笑，完好的两只头颅痛苦的有些扭曲，“你这些年来不就是要寻那贱人的下落吗？哼，我偏就不告诉你，我要你与那贱人一辈子都见不了面！她欠我的，我要让你来承受！哈哈哈……”

明渊面色一沉，左臂抱紧慕容九，右臂一挥，又是一爪，朝着佘姬右边的那个头扫去。而佘姬蛇身一晃，两个头颅默契的并在一起，在积雪中麻利的一滚，堪堪躲过那一击。

“你只不过继承了那贱人一半的血统，却隔三差五的到我这里耀武扬威，还真是她生的好儿子！”莫不是他天生就是她的天敌，她绝不会让那贱人留下的孽种活到现在。如今，自己居然还被他削下一个臂膀，叫她以后如何面对蛇族，如何在妖界立足！

佘姬蛇尾一扫，中间的头颅变幻出人身，正是昨日突然出现在马车前，拦住他们去路的黑衣女子。她那依然还残留的右首，变成她的右臂，而左臂的位置空荡荡的，甚至还在滴血。

如今佘姬人首蛇身，冷如冰霜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

“你说够了没有！”明渊冷冷的看着佘姬，眼睛写满了厌恶之色。

“哈，你到现在还接受不了现实吗？你就是一个怪物，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那贱人抛下你，自己逍遥快活去了，留下你一个在这人间受苦！人容不下你妖的血统，妖也看不上你身上那一半的人心！就连你父亲也一样吧！哈哈哈……”

“够了！”明渊挥手向佘姬攻去，只是那招式此刻稍显凌乱，没了刚才的凌厉，气势立刻弱了不少。

佘姬嘴角噙着冷笑，眼见着明渊乱了方寸，虽然她只剩下一只手臂，但是她是妖，是一只老辣的妖，她有着恨，无论是她自己的还是属于蛇族的。那恨日复一日的积聚在她的心里，化成了她心里最恶毒的咒怨。

而在对敌时，尤其是在处于下风之时，那恨无疑成了她最为锋利的武器。

没有比乱了分寸的敌人更好对付。

光亮渐渐暗淡下去，诡异的黑色又袭了上来。树林里升腾起薄薄的乳白色瘴气，一切越发的神秘起来。

明渊的额边涔出细细的汗珠，即使现在是冬季，寒冷而又刺骨。

血顺着手臂慢慢的滴了下来，甚至染红了怀里慕容九的外衫。该死的女人！明渊咒骂了一句。慕容九已经昏过去很长时间了，如此激烈的打斗居然都没有让她恢复神智，明渊甚至有种错觉，以为那女人不是晕倒，而是睡着了。打斗中，他有试图想要丢下她，可是看到她那紧闭的双眸，煞白的脸色，他也不知为何要抱她，护着她。她身上的那股金光再也没有显现，佘姬此刻把林子里布满了毒雾。为了不让慕容九还没醒就被毒雾袭身而死，他只好运用灵力护住她，而自己则全部暴露在毒气里。

如今，他已遍体鳞伤。

如今，他只觉得神情恍惚。

可是，他不能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