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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不好么？”

舍友噎住，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她，摇摇头回去睡觉了。

书呆子……不也挺好的么？

什么都不需理会，只要一味地专注学习，生活单调也好，思想麻木也罢，她总要给自己找个目标不是？只要沉浸在茫茫书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只有把生活的空白填满，她才不会有空余时间去想那人。

不是不想他，只是不能去想，她不愿再看他沉浸在痛苦中，负重前行。她不想再拖他后腿，也不想再去影响他，哪怕是分毫，他的生活已经回归正常轨道了。

以后都会变好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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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除夕，又是受邀去老刘家蹭一顿饭。与往年不同的是，他只身前去。

酒桌上，他上瘾似的灌了不少酒，毕竟过年嘛偶尔放纵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平日里太过节制，放开后就没了分寸，仰脖一灌，一杯杯冰凉的酒水下肚，在胃里热辣辣地溢开。

老刘打量了他几眼:“平日里也不怎么看你喝酒呀，怎么突然喝上了？悠着点啊。”

张莉附和:“是啊，这酒虽是家里酿的，到底后劲大，你少喝一些，多吃些菜吧。”

他笑说:“这酒味道还挺醇厚，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老刘无奈地摇头:“也不能这样喝吧？这种喝法很伤胃的，要不你吃些菜先垫垫？”

他不置可否，略笑一下。

“话说影影学业很忙吗，今年怎么没见她回来呀？”张莉夹着菜，随意提了一句。

他喝酒的动作猛地顿住，视线停留在某处，略有些失神。

老刘眼尖，用手肘戳戳张莉，一个眼神丢过去。

张莉忙堆起笑容:“哎呀，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来吃菜，老顾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难得下一次厨房呢，你可要好好尝尝。”

老刘一记眼刀丢过去:“什么老头？老子还年轻着呢！”

张莉瞪回去:“前些天还跟我抱怨腿脚不好呢，人老了就要服老，泽泽你说你爸他是不是老了？”

老刘的儿子刘泽木着脸从碗里抬起，点头。

“诶，大过年你娘俩存心气我呢吧？”老刘拍案而起。

……

这顿饭倒也吃得有些热闹。

从老刘那回来，拧开钥匙，屋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人气，他突然觉得有些恍然，站在玄关那里定了定神，胃里徒然一阵翻滚伴随着刺痛，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厕所，吐个昏天暗地。

压根没垫什么菜，吐出来的全是稀稀落落的酒水。

他随手擦擦嘴，不经意地抬头，撞见镜子里的男人，有些愣住。

镜子里的男人目光颓败地望着自己，额角头发随意垂落，半盖住眉眼，漆黑的眼底似有几分淡淡的忧郁，分明是那张熟悉的脸，却又那么陌生。

他从厕所出来，在床边摸出只剩半盒的烟，靠到阳台角落。哗啦一下在黑暗中打开打火机，然后侧过脸点燃了一根烟。

缓缓吸一口，顿觉大脑清醒了些许。

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