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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早就空了，他看了何嘉一眼，对方的姿势像是不曾动过，萧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转身准备出去倒水，不过还是问了何嘉一句“还喝吗？”

何嘉矜持的摇了摇头。

11点的时候，萧煊关电脑打算休息了，除非特殊情况，他生活一般都很规律。

何嘉看他站起身，也不再装高深了，忙问道“你干嘛去？”

“洗澡，睡觉”明明是很正常的话，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怎么听起来那么暧昧呢。

但何嘉不怕，她来大姨妈了她怕谁。

何嘉觉得眼前的书也不是那么吸引她了，她放下书，也跟在萧煊身后出了书房。

洗漱完，两人很老实的躺在床上，各据一方，倒是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萧煊很守规矩，在床的一边老老实实的躺着。

反倒是何嘉，不住的挪动，跟虫子似的，仿佛不靠着点什么她就觉得不安心。

“很害怕？”萧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不亚于午夜惊魂，尤其是何嘉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萧煊朝她挪了过来，反手搂住了她，一手放在小肚子上给她暖着，将她冰凉的脚夹在自己双腿之间。

何嘉其实一贯的老毛病，大姨妈那几天就手脚冰凉，空调也拯救不了她，萧先生牌的小太阳取暖器发热就是强，何嘉瞬间觉得冻得麻了的脚像是有了知觉。

何嘉本来还想说几句正气凛然的话，来显示出自己的高风亮节，但那怀抱太过温暖，她心里止不住的贪恋。

何嘉没什么睡意，她今天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过的，现在倒是精神百倍，典型的夜猫子症状，因此一时倒起了聊天的心思。

“世上真有因果循环么？”因着今天晚上看的那部电影，何嘉却是想到了别处。

“什么因果循环，哪来的那么多报应”

沉默了一瞬，何嘉再次开口道“你说我应该答应宋长明么？”

“我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想的，开心最重要”

何嘉捶了他一下，事关人命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还她开心最重要，拿人命寻开心么？“从私心里来讲，我当然是介意的，对一个十几年对你不闻不问的人的请求，我自认心胸没那么宽大，可是从道义上来讲，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道义？萧先生嗤之以鼻，不过嘴里还是道“你想清楚就好”

何嘉叹了口气，苦恼道“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明知道有个人在生死边缘线上，而我曾经有机会去救他，却拒绝了，我怕我后半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从这儿可以看出，何嘉不仅遗传了她外公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精神，何丽华的心软也是继承了个十足十。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萧煊听了，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你看，还是我妈了解我，到最后，我还是自己投降了”

虽然经历过那么多伤害，但我仍然愿意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萧煊想他和何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们都曾在自己的原生家庭里受到伤害，而她坚强的像是一株长在山崖上的小草，虽然历经风霜，但仍然怀抱善意迎接春天，即使是面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反倒是他，虽然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