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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太凶了。”

这是公认的，顾愉以前也这样认为，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怕他。

傅厉铭无可反驳，他承认脾气不好。“我只能保证不对你凶。”

顾愉偷笑，“说到要做到。”

“嗯。”

“你知不知道你一发火，很多人都胆战心惊的，深怕惹了你成为下一个炮灰。”

“工作没出问题就不需要怕我。”

“那我要努力不犯错误。”

“你犯错了可以想办法讨好我。”

“我还是你努力不犯错吧。”

两人聊着无聊的话题，顾愉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脸上却笑得开心。

她说的投入，以致于胡永兰开门进来都没发觉。

当她说到“后天就回去了，时间很快的。”的时候，余光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吓得她惊叫一声，弹坐起来。

“在跟谁打电话呢？”胡永兰嗅到了可疑气息。

顾愉抱着手机，不让她看到屏幕，“妈你吓死我了！”

“你跟谁打电话那么投入，我开门进来你都不知道？”

顾愉心里咯噔一下，眼看着就要露馅，她灵机一动，从容地把手机贴在耳边，淡定地说：“我妈回来了，先不说了啊，再见。”

为了不让亲妈看到屏幕，顾愉把手机滑到胸前。她没挂电话，他会挂的。

“是不是追求你的同事之一？你海选到最后阶段了？”胡永兰十分好奇。

顾愉心里一惊，偷偷拿开手机看，确定挂了没有。

现实是，刚刚挂的，在胡永兰说了那句话之后。

胡永兰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包括她绝望的表情。

胡永兰也被吓到了，惊愕地睁大眼睛，压低声音说：“电话没挂？”

顾愉点头，“现在挂了。”

“你这孩子，刚才不是说了再见吗？”胡永兰大声说，同时拍了一下顾愉的肩膀，气恼地说：“这下好了吧，人家听见了就知道你备胎多。”

胡永兰是个赶在潮流前线的中年妇女，选秀节目、网络用语，她都知道不少。

顾愉没想到她连“备胎”都知道。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不知道傅厉铭听见了会怎么想。

胡永兰见顾愉一脸哀愁，心里还是有些小愧疚的。“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跟他说，你当初是骗我才那样说的。”

顾愉：“……”

“算了，要是真的对你有想法说明你们无缘。反正明天会遇到很多单身的年轻人，你那么漂亮，总会有人喜欢的。”

“妈！”顾愉现在才是真正的绝望。

胡永兰睨了她一眼。“这也不是相亲，只是有这么一个机会而已，不强求。”

胡永兰在顾愉身边坐下，继续道：“你表妹夫是个公务员，明天会有很多他的同事参加婚礼，据说很多单身的，级别高的也不少……”

顾愉打断她：“妈，我在A市工作，你要我异地恋么？”

“这也不远啊，要是感情稳定了，你就回来，你喜欢做广告，那自己开一个广告公司，我们的钱都给你。这样咱们一家人也可以在一起了，生活有照应，多好。”

“我想在大公司，有前途。”

“给人打工有什么前途？”

“不一样。”

“你干了四五年了，除了辛苦，我没看到你的前途在哪。”

顾愉：“妈，感情的事你就不要cao心了，真的，我已经自己在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