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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在此界，你们兄妹可曾伤人？”

听到这个问题，白猫妖将勾起嘴角，终于掀起眼皮，看向众人。

“我们是妖，不是仙，自然是吃人长大的，不然何来妖力？”他声音平静，握刀的手渐渐收紧，“哪怕它如今已失去妖丹，它的血液里，也流淌着无数人类的性命。”

末了，他发出一声轻笑：“所以，你们不必如此伪善，直接战吧！”

话音落，它手腕一转，挥起弯刀，仿佛丝毫不在意与数人为敌，悍然出击！

结果……当然毫无悬念。

将两只猫妖彻底击杀，羽白收起长弓，转身看向不远处依旧懒洋洋靠在莫非怀里的欧鸿运。

欧鸿运此时好像还是没有恢复力气，甚至还找了个挺舒服的角度，把脑袋都靠在莫非肩窝里了。

而莫非，正一脸尴尬地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摆。

小左小右见状立刻飞奔到两人身边。

“公子，”小左微微躬身，满脸关切道，“怎么样？”

欧鸿运的脸色依旧一片苍白，闻言虚弱地“嗯”了一声，竟然还笑得出来：“死不了。”

说着，他将手里扶着的卷轴向前轻推了一下。

小右立刻接手那幅卷轴，将它在空中展开。小左则伸手搀住欧鸿运，极为娴熟地把他扶到画卷旁边，助他靠坐上去。其间，欧鸿运以袖掩口，咳了两下，便见他雪白的袖口染上点点红痕——竟然又咳血了。

“他，”莫非忍不住问，“他真的没事儿？”

这人刚才为他阻挡猫妖妖将的攻击，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度让莫非以为他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

可眼下再看，这情形实在不像作假。莫非受人之恩，心下当然关切。

小左取出一方丝帕帮欧鸿运擦了嘴角血迹，脸上不见喜忧，声音平静道：“公子他其实……”

“我没事。”欧鸿运抢过话头，靠在卷轴上，歪着脑袋朝莫非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正常人，谁会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啊？

莫非心里一点都没安定，反倒更揪着了。

这时，羽白小蓝几人也走上前来，朝欧鸿运打招呼：“欧公子。”

随后羽白问：“不知公子接下来什么打算？我们会沿密林向前，继续猎杀妖将，公子是否愿意同行？”

他没问欧鸿运方才为何能叫出他和小蓝的姓氏，想来这人在现实中应该也是上层世家出身，能从武器招式认出他们倒不算意外。

“我啊，”欧鸿运又轻轻咳了两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妖王逃了，我还要继续追猎它。”

闻言，莫非忍不住问：“你都这样了，真的还要追杀妖王？”

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莫非觉得欧鸿运人挺好的，还真不想让他拖着这副残躯去找妖王送死。

况且，从羽白和小蓝那里，莫非了解到，云界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处世外历练场所，这里发生的一切根本影响不到这些人所处的“现世”。就算妖王卷土重来又怎样？等三个昼夜之后众人回归，妖王也不可能找他们实施报复。

“是啊，欧公子此战消耗颇大，这时去追妖王，实在不是上策。”小蓝也劝道。

“没错，”羽白附和，“况且那妖王已经逃了，它定会防着我们，恐怕很难追踪。”

欧鸿运却依然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