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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不是。

他嘴里小声嚷嚷，然后把酒原封不动的递给宋渊，自己美滋滋的斟了杯，刚往嘴边送，后脑勺被人冷不丁呼一掌。

“啊！”

酒洒出一半，他不满的皱眉，“发什么疯啊你。”

“未成年人不准喝酒。”宋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小顾少直接将杯子一扔，伸手去拿烟盒，玄冥神掌又猛地拍过来。

“你小子都跟哪学的？”

“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我他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渊端着酒，轻抿一口，笑道：“闭嘴，老实待着。”

他气的够呛，但还是乖乖的没再出声，一个人坐在角落生闷气。

三人各坐一方，安静的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钟衍猛地站起身，轻描淡写的撩下句，“走了。”

另外两人呆滞一秒，紧随其后。

把顾翊回到市中心的小公寓，驾驶座的男人没有立即启动车，而是沉寂的，一声不吭的又坐了一段时间。

宋渊也没催促，自顾自的看车外的风景，前座的男人忽的出声，“宋渊。”

“嗯？”

他声音很平静，但却平静的不像他，“如果你想要的人，只把你当亲人，你会怎么做？”

宋渊一愣，“你问我？”

男人没回答。

宋渊思索片刻，大概将今晚的事猜出个所以然，别扭如钟衍，硬生生憋了一整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困惑。

“其它人我不清楚。”

他扬唇一笑，“但如果是果果姐，我想，我大概会本分的保持好亲人的距离。”

“然后....”

宋渊摸了摸下巴，道：“等她后悔，等她回头。”

同一时间，整晚无眠的顾灵犀独身一人站在阳台上，眼巴巴的瞧着天上的弯月，还有璀璨的繁星。

今天她一回寝室，另外两人便八卦的黏上来，打听一阵后得知钟衍同她的关系，顿时心花怒放，先是谴责她应该有奉献精神，早早介绍她们认识，后又软硬兼施的磨钟衍的手机号。

特别是沫沫，一个气质清秀的江南小女子，长得温柔可人，说话轻声细语，听说家境也好，父亲是当地响当当的人物，没曾想性格腼腆的她居然主动请求顾灵犀，脸上还扬起甜蜜的微笑。

可奇怪的是，她们越是热情似火，顾果果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尤其是稍稍一脑补小巧玲珑的沫沫同高大的钟衍肩并肩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的组合尤其养人眼。

明明应该是值得庆贺的好事，但就是，心底莫名的不大舒服，就像小时候喜欢的布娃娃要被人抢走了，那种恐慌和无措感。

她两手撑起下巴，任微风吹散脑后的长发。

耳边不断回响他最后说的话，“不要再靠近我。”

顾果果轻叹一声。

感觉这个要求比让她爱上他更为艰难。

不靠近他？

怎么可能。

钟小熊是冷漠没错，她是害怕他没错，但那并不影响自己依赖他的事实。

从小到大，顾灵犀明里暗里不知闯了多少祸，每次走投无路时都会硬着头皮找钟衍来善后，他嘴上说的话再刻薄逆耳，最后还是会默默的帮她处理好，甚至能做到滴水不漏。

顾灵犀想，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吗？

既想让他永远陪在她身边，又害怕过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