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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衡王的气息，那种危险的、肃杀的气息。

他垂下眼帘：“属下不知。”

林四月轻轻勾唇，笑了，道：“你应当很熟悉，这肩上的血，是秦家掌门人——秦玉华的血。”

秦四蓦地抬头，“你做了什么？杀害你同门的是我，与我父亲无关！”

“的确无关。”林四月抬眸，“那桃溪谷惨死的近百条人命，也与秦玉华无关吗？”

第三十章：一双眼睛

将秦四囚禁在南冥山庄，本是为了防止他将萧远衡回京的消息透露给萧远朝。

但师兄闲来无事，便拦截了各路递给秦四的消息，这才发现秦四竟是江中秦家秦玉华的嫡子。

秦玉华，这个人林四月初听便觉得耳熟，后来她想起，这人曾经去桃溪谷求过医，当年他中了敌家暗算，中了毒，命在旦夕，误打误撞闯进了桃溪谷。爹爹觉得这也是一场缘分，便出手救了他。可后来。。

林四月咬着牙，心口灼痛，仿佛浑身上下的血都在燃烧，当年破了桃溪谷的迷阵，领着那群人杀进桃溪谷的人就是他！

“他来南冥找你。”林四月看着自己手中剑，血水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渐渐形成一个血水洼，“他到南冥的第一日，师兄的人便发现他了。”

她说的漫不经心，秦四却听得呲目欲裂，“我要杀了你！”他说着提内里汇于掌心，朝林四月攻来。

林四月一动未动，淡道：“放心，他没死。”

秦四的掌风顿时停在空中，他双目猩红，看向林四月：“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四月抬眼，黑眸噬心，“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顶多是帮凶，萧远朝和寇相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

秦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

当年父亲一时利欲熏心，听从寇相的招揽答应帮他攻入桃溪谷，但在事成之后，寇相却出尔反尔，将所有帮他攻桃溪谷的江湖人士都杀了！

若不是因为他正在衡王身边做陪读，父亲恐怕也活不成。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林四月冷声道：“而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自从他在淮山断崖跟萧远衡一同跳入山崖，你就已经是一枚弃子了，在你失踪的那几个月，你的父母之所以安然无恙，不是萧远朝和寇相信守承诺，只是因为他们自以为大功告成，可高枕无忧，无暇去管你父亲的一条小命而已。”

“你知道秦玉华为什么只身犯险，来南冥城找你吗？”林四月问

“。。为何？”一句句听着林四月的话，秦四的身子不知不觉变得颓然。

林四月冷笑：“因为寇相、命人将你的家人全数打入大牢，他是逃出来的！”

“不可能！”秦四不信，他的话语却出卖了他，“我从未背叛过圣上，寇相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意吗？你是否背叛他，从来都不是能不能活着的理由，而是你有没有存在的价值？”林四月低喝，“在他们眼中，你早就没有了价值！”

他早就没了价值。。

秦四倏然无言，他握紧了拳，颓然跌坐在地上，眼中蓄满了泪水，却拼命忍着不让它留下。

见状，林四月收起了剑。

“我剜去了秦玉华的一双眼睛。”

丢下这句话，林四月转身离开。

同时，一连半月守在